屏风后,陆喻舟听见动静,淡淡道:“进来。”
宝珊慢吞吞走进去,极为自然地接过他脱下的官袍,熨烫平整后挂在椸架上,简单禀告了慕夭扮丑的事。
陆喻舟换上一件月白华服,指了指椸架上的革带,施施然地展开双臂。
宝珊拿过革带,环过他的腰,摸索暗扣的系法,因太过专注,没注意到男人落在她宽袒上的目光。
惊蛰已过,婢女们皆换了轻纱质地的袒领百褶裙,轻盈中透着妩媚。
陆喻舟看着宝珊白皙的肌肤和脖颈上的四道红痕,抬手碰了碰,“还疼吗?”
宝珊有意避开他的手,“涂抹了药膏,好多了。”
看着女子白皙透亮的月匈脯,陆喻舟想起那晚在床上,如海榴初绽的她,不自觉地抚上她的锁骨。
宝珊本能地避退,还未系好的革带从手中滑落。
陆喻舟逼着她向后退,将人逼至墙角时,问道:“心里有气儿?”
“奴婢不敢。”
“昨夜我喝多了。”
宝珊没想到他会同自己解释,但心里不痛不痒,“哦。”
这抹咬痕太过明显,陆喻舟用拇指刮了刮,指腹下的肌肤柔嫩细腻、冰冰凉凉,引得人想要继续探索,他的手来到她的袒领前,沿着平齐的领口划过,感受到了绵延起伏。
袒领长裙很能衬托出女子的妩媚,可实在是有些暴露,宝珊揪住衣领,眼含求饶:“府中该用膳了,奴婢不按时回到夫人身边,会被怀疑的。”
美人娇滴滴的声音扰人思绪,陆喻舟发现,自己在她这里多了一丝邪欲。
他单手撑在墙面,俯低身子,让她无处可逃,“今晚亥时三刻,来梅织苑。”
“...好。”能逃得一时是一时,宝珊从他腋下钻出来,头也不回地离开。
陆喻舟捡起地上的革带,慢悠悠系好,抬手闻了一下指尖,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少女的沁香。
说来也怪,他很厌烦女子的胭脂香,却很喜欢宝珊身上的冷香。
膳堂内,宝珊魂不守舍地为赵氏布菜,几次都将赵氏不爱吃的青菜摆了过来。
换作以前,定是要被责罚的,但自打昨日得知了喜脉,赵氏一直合不拢嘴,见宝珊摆了青菜过来,还夹了一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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