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伤心?哭了?”
“不,愤怒。”巴拉巴拉控诉了林立言一通,愤怒发泄得差不多就睡了,大有“你不要我是你的损失,我有妈妈就够了,只管抱你的儿子去”的神气。叶青棠也彻底放心了。为林立言那种人伤心,不值得。
姜砚晖舒了口气。没哭就好,他最怕小女生哭,不知道该怎么哄。
“你呢?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他关切问,难掩愧疚说:“如果知道姓林的会这样,我不会把你们送过去。”
没有她在,林纯受的委屈可不止这一星半点,虽然她也有点气死人不偿命的能力。叶青棠说:“我也没想到那位叔叔这么小气没风度。他配不上姜阿姨。”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昨晚回来得匆忙,叶青棠和林纯又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谁都不敢多问。
叶青棠一边淘米煲粥,一边大概说了说。
姜砚晖的拳头硬了又松,松了又硬,压着怒气说:“反正他就是这种人,唯利是图,自私自利。人以类聚,他交往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小纯别学了他就好。”叶青棠现在肯定,林纯在那种环境下三观还能长得这么正,是受妈妈的影响。
“他现在又想和姐姐争抚养权。”姜砚晖不自觉说得更多。林立言的职务规定他要严格遵守计划生育制度。所以他有儿子后,准备放弃林纯的抚养权。岂料,日思夜盼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不是他亲生的,闹了场大笑话。如今没了儿子,又想要回女儿。姜砚晖宁愿那个儿子是林立言亲生,让他不要再烦姜妍和林纯。
叶青棠说:“或许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在乎小纯。”如果真的那么在乎,不会是这种态度。她现在已经大概猜到上辈子林纯只在德旺小学待了一个学期的主要原因。
姜砚晖微叹气:“我倒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叶青棠举起一个鸡蛋问:“早餐你要吃多少个鸡蛋?”
姜砚晖看了一眼鸡蛋的数目,说:“全部做了吧……要不我来?”他看着叶青棠小小一个站在厨房里,举着铲子准备为他们几个大男孩煎鸡蛋,有种虐.待小朋友的心虚感。
叶青棠说:“我做荷包蛋,你出去休息。昨天你也辛苦了。”
姜砚晖沉默了一会儿,低落问:“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都帮不上忙?”
叶青棠惊讶说:“怎么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有你在,我和小纯才有说走就走的底气。”
“我对付不了林立言。”
“那是他们一家的家事。姜阿姨应该心里有数吧。难道她指望你帮她解决问题吗?”
“我是男人,应该保护她们。”
“那你努力变强啊。我们昨天不是说了吗?想做游戏,就专心做大做强,做第二个暴雪。不想做游戏,就做其它,条条大道通罗马。你现在对付不了林立言,以后也一定对付不了吗?大家都还年轻,能等你啊!”叶青棠纳闷地看着他,“谁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你现在揽再多的责任上身也没用,别人也不一定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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