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抚司有专门的暗阁,用于记录官员的音尘,不同于宗人府、大理寺的宗卷库,这里汇集的音尘五花八门。
闻晏冷笑,“还有其他的,你要看吗?”
“你指的是......”
“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叶然:“我想知道郑恒为何要刺杀大人!”
据她所知,郑桓与闻晏素无往来,怎会突然生出杀意?
闻晏:“或许是为了挤兑对手。”
“你说的是进内阁......”叶然喃喃。
闻晏放下笔,“我说了,是或许。”
“大人,求你让奴婢见他一面,当面问清楚。”
“他会告诉你?”
“会。”
须臾,闻晏朝下属扬扬下巴,示意放行。
叶然松开林宝绒,带着十二分警惕,被引领着,走向后堂。
林宝绒揉揉发酸的肩膀,站在那里,颇为哀怨地睨了男人一眼。
闻晏摆摆手,下属们很有眼力见地退下了。
闻晏走过来,站在林宝绒面前,“可有受伤?”
林宝绒:“明知故问。”
闻晏把双手掌心轻轻搭在她肩上,“生气了?”
林宝绒头扭到一边,不想讲话。
这姑娘还从未跟他认真置过气,闻晏试探地揉捏她肩膀,沿着手臂向下,握住她的手,“在怨我没立即救你?”
林宝绒扬颏,“在你心里,我那么小气?”
“岂敢。”
虽然心照不宣,但闻晏还是解释道:“她以刀背冲里,刀刃冲外,说明不想伤你。”
“我知道。”林宝绒美目流转,泛着淡淡的愁,“你让她进去,是何用意?”
闻晏没回答。
林宝绒瞪他。
狡猾。
闻晏感叹未婚妻不输男子的头脑,“我先派人送你回府,过些日子去看你。”
“不必了,我跟叶然一起回去。”
“她回不得。”
林宝绒不悦,“她为何回不得?”
闻晏叹息,“你猜到了不是么。”
“这件事与她无关。”
“之前是无关,但在她挟持人质闯进来那一刻,就回不了头了。”
林宝绒知道他因为闻成彬的事不痛快,也不想再添堵,但叶然是她的恩人,她不能见叶然一步步走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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