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意感觉老脸在他面前丢个精光,忿忿道:“你若不来下聘礼,让我在陛下那里怎么交代?再者,所有人都知道你和绒绒有婚约,你若失约,置绒绒于何地?”
闻晏像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轻轻呵笑,“若是没记错,那次从宫里回来,您是百般不乐意的。”
林修意心里哼哼,那时你是一穷二白、无权无势的,我能乐意吗?
最后甩出一句话,“今非昔比,你若没点本事,我当然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要不要娶绒绒,给你三天时间思考,过期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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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灾情,起初十分棘手,林修意和闻晏每日都要忙到四更时分,作息紊乱,他们奔走各地,马不停蹄,根据各地情况因地制宜,带领百姓培育冬作物,待到腊月,寒梅绽放,才有了起色。
归京的途中,闻晏看着田间老农们忙活的身影,薄唇轻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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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赈灾一事,太后的寿宴一拖再拖,直到冬作物初熟,且有所丰收,才得以筹办。
数日后,寿宴在即。
天色曈昽,林修意就匆匆离府,后半晌,礼部派人来接林宝绒入宫。
林宝绒却称自己来了小日子,不方便入宫。
礼部的人离开后,林宝绒裹着锦被发呆,上一世在太后寿宴上,她见到了初入京城的闻成彬,那是她噩梦的开端......这一世,她说什么也不愿再见他。
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这一世的闻成彬没有入六部任何一个衙门,而是进了詹事府,官居少詹事,辅佐东宫太子。
林宝绒知道,若是嫁给闻晏,势必要和闻成彬周旋,见面是早晚的事,只是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想把他大卸八块。
咯吱。
门扉被推开,林宝绒没回头,以为是丫鬟进来送茶点,“搁那吧,我没胃口。”
“怎会病了?”
一道清悦的声音传入耳畔。
林宝绒蓦然回头,见一身官袍的闻晏站在隔扇前。
她窘迫至极,都忘了责怪他进屋不叩门。
其实是她陷入沉思,没听见叩门声。
闻晏看她裹着锦被,发丝凌乱,跟个蝉蛹宝宝似的,剑眉微弄。
他抬手示意一下,手里拎着宫装和发饰,“太后传唤你,随我进宫吧。”
“太后为何想见我?”林宝绒一边不动声色地捋顺长发,一边故作淡然地问话。
闻晏没说明缘由,就不远不近站着那里,看她窘迫又淡定的打理自己。
林宝绒终于忍不住,香腮一鼓,这人不知道非礼勿视么。
“怎么是你来接我入宫?”
闻晏:“你爹让我来的,说别人接你,他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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