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听后沉吟了片刻,搂着自家夫人也拍了拍:“明日我与世子说一声,可以查查这个人,若是查出了什么秘密,夫人当记一大功。”
“我哪有什么大功,”苏闻琢轻轻笑了一下,搂住他的腰,“就是碰巧遇着了,若真有问题那算我运气好。”
俞景勾了勾唇,低头吻了吻她,神色里都是温柔纵容。
“嗯,我夫人的运气自是没得说的,这几次下来可都是多亏了夫人。”
苏闻琢听了他的恭维,忍不住笑出了声,气氛倏然间就轻松了下来,这夜她也没有自己预想的那般感觉窥到了什么大事而难以入睡。
听着怀里的人渐渐平稳的呼吸声,俞景轻轻拍着苏闻琢的背,也闭上了眼。
彭韩这个人,他前几日跟清淮的这些官员应酬时也听说过,是当地的商贾大户,往年赈灾时彭家也是多有出人出力的,有时候官府的人去跟地方的商人谈购粮购物的价格,也会叫上彭家人,因为面子大。
原本俞景没有这么快想到中间的关联,但今日去了一趟赵家村,又听了苏闻琢说的这件事,现在再一想来,这个彭家,牵扯到赈灾一事的地方……实在是有些多了。
翌日,俞景没有出门,与魏世昭在屋子里相谈了一上午。
听了他从赵家村回来之后的猜测,魏世昭根本坐不住,气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你说郑逢年不仅每年都要让工部的暗桩故意借着检修堤坝的借口给堤上开口子,还为了能保证赈灾款的数目,人为制造一些村子的洪灾?!”
这是何等的丧尽天良?!!
俞景坐在桌前,面色也不好看,声音沉沉的:“但这只是我的猜测,除了阿肆,我们还没有其他的证据。”
昨日俞景听了阿肆的那番话,便有了这样的想法。
朝廷拨款赈灾,有灾害才有拨款,户部派人勘察,受灾的情况严重,相应的核算需要赈灾的款项才会多。
黄河有几处是由于地势原因,天然容易决堤的,但决堤的次数多了便也有了规律,村民很可能会有自己的防范,或者干脆就迁走了,这些地方,淹的次数多了,损失只会越来越小。
所以想要每年都有赈灾款下来,那便要每年都有遭灾的地方,还要有遭的最严重的的地方。
本不该遭灾的村子,突逢决堤,那便是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
郑逢年为了贪墨赈灾款来经营自己的势力,已经是人性尽失!这件事如果能够拿到证据上报朝廷,光是这一点,他们一家诛九族,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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