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也不甚准确,还是有一件的,那就是俞景似乎一直没了消息,也没见人回京复命。
皇上问起齐珩怎么回事,齐珩只说他抵达阜州后也找过俞景,都没有线索,这人好像就这么失踪了,无声无息的。
每天早朝,成桓帝都要问齐珩一遍,俞景找到没有,齐珩都只能低头恭敬答一句:“尚未有消息。”
郑逢年一派这次因为私盐被查一事,损失很大,他这派的几个核心人物虽然都有府中其他人在明面上,这次其他人顶了罪,他们因而保存下来,但也是元气大伤,更别说下头的人了。
好几个被罢了官,发配的发配,砍头的砍头。
但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是闭门不见客。
郑逢年知道,皇上正盯着他呢,此次查私盐一事,处置了这么一大批,没有看一点士族府上往日的祖荫颜面,都是做给他看的。
他与这位刚即位不久的帝王之间,已经是剑拔弩张了。
只要抓住他的把柄,成桓帝必定会有大动作。
书房里,郑逢年坐在椅子上没说话,零一在下首站着,屋子里静悄悄的,半点声响也没有。
半晌后他才幽幽开口道:“既然俞景没死,那册子一定在他身上,也不用再浪费精力派人去找了,我们的人最近蛰伏不出,静观其变。”
俞景只要活着,就一定会再出现在朝上,因为皇上和睿王还要用他。
而明日,自己便该上朝请罪了。
这一步棋他损失惨重,折了好几个人进去,是他棋差一招了,只是那位乌先生虽然这次失手了,但他还是要留着他,毕竟那可是苗疆蛊王的嫡传弟子,除了长生蛊,日后保不准还有用得着他的时候。
翌日一早,郑逢年如俞景所料在朝中向皇上请罪,言道自己身为唐免川的师长却不知他竟然会在阜州做出这等子事,他这个当老师十分惭愧,还望皇上责罚。
成桓帝听了竟然丝毫没有客气,觉得丞相言之有理,大手一挥给他歇了半个月的朝,在府中静心思过。
朝中各大臣对此心里都有了些思量。
虽说郑逢年三朝元老,在朝中可以说是分量非常重的肱骨重臣,但有些年纪、眼光狠辣之人,都知道郑逢年是个什么样儿的。
成桓帝登基之时两人之间尚且还维持着表面的和睦,但这两年,这种表面的和睦已经在悄悄被打破了。
皇上这次歇了郑逢年半个月的朝,更是让这层关系又降了一个度,堪堪快到冰点了。
郑逢年歇了朝,私盐一事在处置了大批人员之后也以唐免川的畏罪自杀而落下帷幕。
因为阜州和京中在此之后出现了大量的职位空缺,成桓帝点了几个人擢升,顶上了朝中和阜州地方州牧等几个重要的位置,其余的则交由睿王督吏部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