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进入盛夏,外头酷暑难当,苏闻琢不想出门,拿了本书去到软榻上,准备看困了就午歇一会。
想到刚刚既然说到了永安侯府,苏闻琢不忘叮嘱自己的两个丫鬟:“永安侯府那边和益国公府这些日子你们都盯着些,若是有什么其他的事,及时告知我。”
两个丫鬟纷纷应了,见她已经躺到软榻上,便退出了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苏闻琢在院子里绣绣花,描描画,一天便也就过去了。
只是到了晚上,没有俞景在身边,她便总是睡得有些不踏实。
待到夜深人静时,苏闻琢就会掰着手指头算着,看看俞景还有几日才回。
这天,她闲来无事,做了花茶让人给陆沉霜送去两包,还附了一封信,是答谢她那日在寺庙告知的事情。
其实那日苏闻琢也没有问什么其他的,只是问了问她家是否知道永安侯府苏闻钰这次及笄礼都请了哪些人家,另外也详细问了一下益国公夫人的喜好以及中意什么样的姑娘家。
这都是为了拆掉苏闻钰与益国公世子的婚事所做的准备。
陆沉霜说益国公夫人常年会去寺庙上香,偏信命理之说,苏闻琢便让人安排了一出戏,让人隐晦提醒她家与苏闻钰八字犯冲。
苏闻琢也想好了,若是益国公夫人不信,依然与永安侯府走得近,她便会在苏闻钰的及笄礼上使点手段,撮合撮合益国公世子与其他家的姑娘了。
横竖都是不能让这门婚事成的。
刚让人将东西送出去,阿太便来了,苏闻琢神色一凛,让他进了屋。
青黛和泽兰跟在她身后进了屋,待阿太跟进来后便将门关上了。
苏闻琢在桌前坐下,开门见山:“可是有打听到什么?”
阿太点头:“回三少奶奶的话,阿威近些日子总共见过夫人三次,去的最多的地方是永昌街的芙蓉馆。”
永昌街上秦楼楚馆多,芙蓉馆在其中也有些名气。苏闻琢自是没有去过的,听着却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沉吟半晌,而后问道:“你们下人每月的例银应当是去不起这些地方的吧?”
“这是自然,不过三少奶奶,阿威不是去消遣的,小人之前便听说过,他在来俞府之前是在芙蓉馆做打手的,后来好像是夫人偶然间帮了他娘一次,他才来了俞府供夫人差遣。”
苏闻琢听后想到了什么,突然道:“你是说,阿威不是在俞府卖身为奴的?”
“对,阿威与我们不同。”
难怪那人身上第一次见到便透着一股凶悍,原来以前就是个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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