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刻苦,在武学方面竟然也有天赋,医馆的那位老大夫见状,特意给俞景指了个人,说若是他能拜得那人为师,日后就再也不需要来他这里治些跌打损伤了。
因为那人极厉害,他若学成,能伤他的人就少了。
后来的事朝生便不太知道了,不过他觉得他们家少爷一定是学成了的。
因为那段时间,俞景很少睡觉,天天晚上躲着俞府的人偷溜出去,天蒙蒙亮才回来,时常满头大汗,一身淤青,但在某一次俞韶华带着几个不不学无术的少年又想对俞景动手时,俞景几下将他们按在地上。
朝生就知道,他们少爷日后一定不会再受欺负了。
听着朝生细细的将俞景的过去剖开来,苏闻琢的眼睛红了。
她好像能看到小小的俞景,遍体鳞伤,一个人带着朝生窝在院子里偏僻的一角,警惕的像丛林里失去父母而落单的小猎豹。
那个孩子有一双漆黑的眼睛,他顽强、坚韧,在日复一日的黑暗里,终于长大了。
吸了吸鼻子,她让朝生下去了,然后将青黛和泽兰叫进来,带着两人去了小厨房。
青黛跟在苏闻琢身后,面露不解:“三少奶奶,您去厨房干嘛?”
“我要做香莲红枣汤。”
泽兰听了笑道:“少奶奶想喝,叫厨房里的下人做便好了,哪用得着您亲自去厨房。”
苏闻琢看了她们两人一眼,摇了摇头:“这是我要做给夫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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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整个俞府因为俞韶华的事都炸开了锅,忙忙碌碌吵吵闹闹,但俞景最偏僻的这处小院里,却将门一关,事不关己的模样,安然恬静的不得了。
俞景傍晚回屋时,便见着苏闻琢躺在贵妃榻上睡着了,手边还放着一本摊开的书。
自从屋里有了冰盆,就比外头凉爽了不少,苏闻琢便不爱出去了,整日没事就在屋里待着。
俞景走过去,拿起她旁边的书翻了翻,是一本王在渊的诗集。
王在渊的诗素来以浪漫情怀著名,他倒没想到他夫人心里是喜欢看这种风花雪月的诗。
俞景轻笑一下,将书盖在了苏闻琢的脸上。
苏闻琢被他弄醒了,嘟嘟囔囔的坐起来,她拍了拍脸,见是俞景回来了,又露出个笑来。
“夫君来了,那我让人摆饭吧。”
“嗯。”俞景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屋外,“今日都在屋里待着,怎么没去望景轩瞧瞧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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