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萧元修登基。
然而在简了又简的登基大典上,众人看着新帝那张血色全无的脸庞,却是无由的暗暗心惊。
因为新帝的身体实在让人忧心,更有甚者的目光更是悄无声息的看向那个,如今依旧坐在轮椅上的四皇子,眼中也是带着淡淡的深思。
新帝登基后第二日,便开始着手朝政。
无由的。
魏珩却是成了这御书房中的常客。
三月前顾家上下一百二十余口人已经通通被关进刑部大大牢。
但是顾家身后暗暗支持的那些家族,却是想从中逃过,却是不可能的。
新帝看着魏珩手中的那份名单,他无由陷入沉思。
半晌。
他看着魏珩道:这其中的人会不会太多了?毕竟牵扯朝中利益?
魏珩却是不卑不亢道:皇上,不破不立!新旧交替,那些从根上开始便烂了的东西,留着迟早要坏事的。
有些东西你不好来,交给臣便是了,您莫要忘了,臣可是一把剑!随时都能要人命的利剑。
这般毫不犹豫的抖出自己的可怕之处,或者是让人忌惮的地方,魏珩说的倒是一片轻松淡然。
新帝萧元修,对于这样直来直往的魏珩,他依旧是不习惯的呆愣半晌。
才问道:魏珩,你这般帮我,这是为何?
然而魏珩却是颇有深意一笑:皇上,臣不是在帮您,而是在帮我那愚蠢的弟弟,大梁,萧家的江山,我那弟弟非常不巧的也是信萧。
而非常不巧的是,皇上您这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就算是臣用尽手段请来名医,如今依旧是回天乏术,便也只能想着延长些您的时日,这是公平的交易。
若是一般人,敢说出这般无脑的话,那肯定下一瞬间便是去死。
然而,此时说这话的人却是魏珩。
魏珩以他掌握整个大梁命脉的能力,他根本就不需要这一层遮羞布。
哪怕大皇子的年纪再长,到底还是因着身子骨的原因,久居深宫的之人。
对上魏珩这般无赖的话语,他还是其中命不久矣,天下就要拱手让人的帝王,这难免心中气血动荡,倒是抚着胸口剧烈的咳出声来了。
这一咳嗽,倒是咳出一块漆黑的血块。
只是这东西咳出来后,新帝的呼吸倒是顺畅了不少。
他看着魏珩道:你非要日日的把我气得吐血便好?我知道我父皇为何不愿赐婚你与林家姑娘了,如今朕也不想了。
魏珩咬牙:皇上,我这是延长你的命数,如今也只得日日吐血,才不会积郁与胸腔内,不过那赐婚的旨意你还是早点给我了好,等我把前头与顾家勾连的家族处理后,便要等着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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