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那句话后她就双耳嗡嗡嗡的响着个不停,只看得那婆子嘴巴开开合合也不知说了个什么。
便在这个时候孩子的哭嚎声,终于又把胡氏的听觉给找了回来,她愣愣的看着被她抱在怀中因为用力过度而痛哭出声的嫡长孙。
这孩子!
这怎生得这般丑,哭着怎么这般的烦人,全身上下都没有规矩!
胡氏就觉得自己怀中抱着哪里是个孩子,分明是个烫手的山芋,她想也不想便把那才将将学走路的嫡长孙从膝头上推了出去。
若不是她旁边站着的赵妈妈眼疾手快,拼了命把摔下去的人给接住,今日恐怕那还不知事的孩子便要见血了。
胡氏颤抖着身子,她根本就不去看之前那摔下去的孩子,而是看着跪在门前的婆子歇斯底里道:把前头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你说的是谁?顾氏!顾氏她不是被长大公主给应邀道院子里赏菊去了!你这贱奴若是要胡言乱语坏了侯府的名声,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这花厅里霎时间安静得那可畏是落针可闻。
这时候。
外头走进一人男人,看着倒是快三十的年纪了,实际上他只是有些显老而已,其实也才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
一身朝服似乎才将将下朝归来,眉眼虽说是俏母,但是生得并不出挑,倒是显得有些平凡了去。
只见这人垂着眼帘身上更是带着前所未有的颓废看着自己母亲眸色沉沉道:母亲就莫要为难那婆子了,她说的并没有错,我那顾氏确实是与外头的男人私会,翻了马车双双在安和巷那处的三叉街口昏迷不醒,被京中百姓围观了全程。
母亲,儿子不孝,未能管好后院丢了您的脸面丢了侯府的脸面,儿子请母亲责罚!那男人说着便当场对着胡氏跪了下去。
那老太太胡氏只觉得后腰一软,她竟是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了,眼前阵阵黑影胸口堵着的那一口气却是怎么也提不上来。
她拼命的拍打着一旁的黄花梨木桌子看着跪在身前的嫡子尖声质问道:那贱妇呢!那贱人去了何处,你可带回来了,我们邓家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你不要脸的东西竟然去当娼妇!
儿子觉得竟然做出那般的事,自然也就没有回来的必要了,儿子让丞相府的人给接了回去!
接了回去?
胡氏面目狰狞的指着眼前的嫡子骂道:你这个蠢货!那娼妇就该弄回来让她生不如死,扔到池塘里活活浸死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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