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等那短命鬼一命呜呼,她家二爷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她从三房给要过去,到时候要怪就怪这短命鬼如今挡了她的道。
虽然心里那么想着,但是金杏嘴上却道:瞧妈妈说的,我正要给姑娘送进去,这不,前头小丫头不听话我顺便训斥几句罢了。
说着腰肢一摆,娉娉婷婷的往暖融融的主屋里走了进去。
主屋里很暗,门窗的关了个严实密不通风,一阵阵浓重的药味混着香粉的味道说不出的刺鼻。
金杏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正准备躲在一旁取暖躲懒。
却不想上一秒还在哭哭啼啼的哭着的夫人李氏。
下一秒突然疯了一般嗷的一声往床榻上躺着的那个半死不活的人身上扑去:婉姐儿婉姐儿我的婉姐儿
看着那架势,金杏的心也提了起来。
这难道那病秧子短命鬼真的是要嗝屁了,她给二爷当妾、以后当主子的好日就要来了。
躺在床上神色苍白的林娇婉突然双腿一蹬,便无意识的开始干呕,然后那本都若有若无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终于!
哽在喉咙里的那口气终于被她喘上来了,接着僵硬的身体也在慢慢的回暖,四周不再是冰冷的塘水。
耳旁的呜咽声取代了窒息的水流声。
鼻尖浓郁的药味取代了腥臭的馊水味。
朦胧间林娇婉睁开双眼。
眼前的那张脸却是令她恍惚不已,这人是她的继母李氏,可是这人分明不是就是死了吗?
死于承恩侯府被抄家流放的路上,散尽钱财只为了保她林娇婉一命。
然后不远处,这一屋子丫头,分明都是她未出阁前在闺中伺候着的。
林娇婉深吸口气,死死的握住李氏的手,滚烫的热泪根本就不受控制的滚落而出,声音沙哑得可怕:母亲,母亲婉儿想你
李氏的呜咽声一下子就被那声母亲给卡在了喉咙里头,她嫁入侯府也快十年了,这个她名义上的女儿就没有叫过她一声母亲。
抬手摸了摸林娇婉的额头,李凤娇莫名其妙道:婉姐儿莫不是连日里高烧不退,给烧傻了不成?
于是又是一叠声的对外吩咐道:桂妈妈,你赶紧禀了老太太说三姑娘醒来了,然后再去给我求了老太太,求她拿了名帖再把宫中的御医给我请来,无论多少银钱都使得!只要能把宫中的御医给请过来!
老奴这就去!桂妈妈一听人醒来了,得了吩咐那是欢天喜地的赶紧往外头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