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后当真就扔下了夏初,朝着蘅芜院的方向走去。
偏生跟上来的寒飒,还一副贱兮兮的模样凑到夏初身边耳语:“少爷若是想要王爷留宿,属下等会就将他给您送过去……”
夏初咬了咬牙,张口就是一声:“滚!”
“好勒。”寒飒笑了一声,麻溜的跟上萧慕白。
夏初额上青筋跳了跳,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渡鸦:“晚点慕白要是过来,你就将他的腿给打断。”
“好。”渡鸦一本正经的应承了下来。
“寒飒要是过来,给我往死里打!”夏初一边往云栖院走着一边愤恨而言。
“好。”渡鸦迈步紧随其后。
“这两个王八蛋!”夏初双手握拳,越想越气。
“诶……”渡鸦步子一顿,看着掉头的夏初。
“你回去睡吧,刚才当我没说过,人我自己去蘅芜院揍,倒要看看他找我爹干嘛!”
长风迥回,夜色深沉,只留得渡鸦一个人在风中,看着夏初头也不回,脚步飞快的背影逐渐没入夜色之中。
翌日清晨,皇上苏醒的消息传遍了长安的大街小巷。
皇上这一醒,原本被萧梓穆积压了很多论功行赏的折子,便一一呈报了上去,殷广波也如愿留在了京中,替补了原本虞邦祯的官位,升任了鸿胪寺卿。
长安的百姓也得了皇恩,经此一事,皇上体及百姓营生重建,免去赋税三年。
宫中百官,京中百姓的脸上,全都洋溢着喜色,家家户户挂起了大红的绸缎。
整个长安一眼望去,充满了喜庆的意味,唯一例外的那一处,便是墨王府邸。
今日的早朝,萧慕白称病未朝。
皇上也没往心里去,只当他是负气之举。
再加上,萧梓穆虽然近些日子朝政把持的不错,但很多决策还是需要他来决断。
这当口,皇上也没时间搭理他,由得他在府中闭门思过。
五日后,萧言竣被押解回京,皇上召见了他一面后下旨褫夺煜王封号贬为庶人,押送去了宗人寺,终生监禁。
不料,当夜人就死在了宗人寺里,萧慕白和夏初连夜入宫主动面圣。
清心殿内,皇上看着跪地的二人冷然开口:“畏罪自杀?无言苟活?他要是想死,还会等到押送回京,才给自己来个一剑穿心?”
萧慕白眉目不动的回道:“可能之前还以为父皇会原谅他,结果落了个终身监禁,儿臣和阿初去探望他的时候,或许言语过激了一些,他一时想不开……”
皇上一拍书案长身而立,走到萧慕白的面前骂道:“无论如何,他是你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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