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寒飒随着萧慕白走了之后,边定每日的苦修也终于告一段落。
夏初闲了下来便会陷入无止境的思念,偏生侯府里还有一位,每日都来秀恩爱的许温澜,在他的心窝上翻着花样的捅刀子。
最后,夏初看不下去了。
索性,眼不见为净,无事便去闻天阁的三楼坐坐,拉着秉文上楼喝酒,抽空也会进趟皇宫,接了萧慕红出来游街。
距离萧慕白离京,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萧慕白的书信每天一封,从不落下,若是刚刚离京那会还好说,毕竟相隔不远,一天一封倒也简单,可按着如今的路途,这一天一封只能说明他早就写好了,不过是掐着点,让夏初每日都能收到。
这大半个月以来,夏初从未回过书信,他怕自己一旦执笔,可能写着写着便收了行囊,直接奔赴渝城。
直到今日,他从宿醉中醒来,在江阎手中接过了书信展开,萧慕白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帘。
阿初,你已经整整二十日未曾给我回过一个字了。
若不是江阎告诉我,你每日醉生梦死过的甚为逍遥,我怕是早已折返回了京。
今日赶路,途经临近渝城的官道,想必那个地方你也还记得,当时寒飒还在那问过你,那夜到底怎么给我治的病,他觉得那几天,我的寒气更重了。
后来,我们两人一起拳打脚踢狠狠的揍了他一顿,我是因为当时一着不慎被你下了催情香羞愤,想来你是因为干了这事,怕被寒飒一提迁怒于你,才打的比我下手还狠吧……
那日你为了讨好我,还在我吃干粮的时候故意喊饿,甚至开口说出,要是现在给你点吃的,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当时将肉饼给了你,事后你也偷偷吃了,别以为我没看见,我只是没说。
阿初,你吃了我的肉饼,欠我一个要求。
阿初,给我回封信吧。
阿初,我想你了。
宣白的纸,墨色的字。
一笔一划在夏初的眼中都格外鲜活,他将信贴近心口,企图安抚自己狂跳不止的心悸。
他凭在窗口立了很久,方才依依不舍的走到书案前,将那封信焚烧殆尽,复又提笔铺开宣纸。
几次落笔后,又揉成了一团扔弃。
如此反复了十几次,终于挥笔写下了一句话装进了信封,交给了江阎送了出去。
夏初看着江阎的背影直至消失,带着渡鸦准备去趟墨王府,出门的途中碰到了刚刚回府的苏浅乐,夏初远远瞧见唤了一声,扬手和她打着招呼,却见她脚步顿了一顿,竟是往身后退了退,绕了一条路朝着苏院的方向走去。
“诶?我得罪她了吗?”夏初蹙眉,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