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白的一双凤目里潋满了柔情,这一刻看着她如此娇憨的模样,只觉得山水风月皆下等,唯有眼前心上人。
他语气轻缓低诉,带着迷离的蛊惑:“是呀,阿初厉害着呢,可我就是放心不下……”
月上中天,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谁都未在开口,可那眼神,却又仿佛早已阐述了千言万语……
桌上的菜肴未曾动过几筷,可那梅花酿,夏初却饮了不少。
再加上,他心中郁结,酒不醉人人自醉。
最后,竟是被萧慕白打横抱起,送回的房间。
夏初在他絮絮叨叨的耳语中昏睡了过去,在睁眼时,从榻上惊醒,赤着脚跑去萧慕白的房间,已然人去楼空……
寒弘提着鞋追了过来,放在他的面前,蹲下身子替他一边穿着一边道:“王爷说,他和赵老将军一样,不喜欢离别的场景。更何况,若是由少爷去送,怕是真的,就走不了了……”
夏初木讷的由着寒弘替他将鞋穿上,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房间穿衣洗漱。
他此时方才发现,知道萧慕白要走是一回事,他真的走了,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的身体也不知是醉酒的原因又或其他,仿佛被掏空,浑身都失了力气,若不是今日要去霍府一趟。
约莫着,会一直呆在萧慕白的房中愣神。
“少爷,这是王爷一直派人温着的,吩咐等你醒来了,叮嘱你用下养胃。”寒弘不知何时去厨房取了碗粥,端了过来递给夏初,见他目光直愣愣的看着那碗粥,不由叹了口气接着道:“王爷在您屋内守了一夜,鸡鸣时分就差我去吩咐膳房的厨娘熬粥。少爷,您多少用点,好歹是王爷的心意。”
夏初伸手接过,看着那碗粥,只觉得眼底蕴了一层雾气。
他咬了咬唇,一边心里骂着萧慕白做的太多,让他如何能够适应他不在的半年光景,一边一勺一勺的将粥吃了个干干净净。
他将碗递给寒弘,又重新净了面,敛了敛情绪,方才出门带着渡鸦去了赵将军府。
夏初此时没有心力在去府内应酬各位夫人,索性留在了府外让渡鸦上前叩门,进去寻了赵兴文出来。
片刻之后,赵兴文畏畏缩缩的跟个小媳妇般,尾随在渡鸦的身后出了赵府,见了夏初苦着一张脸道:“每次你主动找我都没啥好事,这次又是要干嘛?”
夏初将他从渡鸦身后拽了出来:“你慌什么,不过是想跟着你一起去霍府蹭顿饭吃。”
赵兴文面色一怔:“没了?”
夏初耸了耸肩:“没了。”
赵兴文满面狐疑:“就只是吃顿饭?”
夏初摊了摊手:“就只是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