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后的一路沉默无言,到了郑府门口,芦忠富早就候在了那里。
见他们来了,给二人行了一礼。
殷广波知道芦忠富是薛修国留下来的老人了,知道他们大概还有些私话要说,便对着薛修国行了一礼,道了一声:“下官这就去将薛小姐带出来。”
薛修国的脸色,略微比刚才路上的时候温了两分,对着他点了点头。
殷广波便退了下去,亲自去后院接了薛乐莺出来。
薛乐莺见了薛修国后,眼眶便红了起来,对着他唤道:“父亲……”
薛修国颔首后示意薛乐莺来到自己身边,对着殷广波客套了一声:“有劳殷州判了,本官这便带着莺儿先行离开。”
殷广波对他行了一礼,想了想后还是对他说了句废话:“薛大人慢走,若是还能遇到郑大人,还望劝他早点归案寻个从轻发落。”
薛修国似笑非笑的撇了眼殷广波,又对着他身旁的芦忠富点了点头。
芦忠富对着薛修国行了一礼道了声:“大人慢走,郑府奴才会好好守着的。”
薛修国这才转身,牵了薛乐莺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殷广波看了眼还维持着行礼姿势的芦忠富,如今这郑府也不过是间空壳子,还有什么好守的。
他转头看了眼如今满是官兵包围的郑府,叹了口气。
如今差也办完了,殷广波打道回府,还想着要去问一问殿下昨夜去了哪里。
等他赶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萧梓穆已经收拾好了行装在等着他。
殷广波吃了一惊,对着萧梓穆问道:“殿下,你这是?”
萧梓穆温润一笑,对着他说道:“就等着你回来跟你辞行,我要回京了。”
“殿下,如今这郑大人还畏罪在逃,你这个时候回京啊?”殷广波不解,他本以为怎么也得抓到人了才好回京交差吧。
“谁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呢,这茫茫人海,他小隐于市大隐于山,一日抓不到他,难不成我还不回京城。”萧梓穆说的随意。
“不是,下官不是那个意思。”殷广波急忙辩解了一句,看了眼萧梓穆的脸色,见他也未曾生气,这才对着他接着说道:“可这郑大人如今怎么办?”
萧梓穆又不让他下海捕文书,那这郑中光如殿下所说,隐在人潮中也难找啊。
“等我回京之后,禀明了父皇再行定夺吧。”萧梓穆拍了拍殷广波的肩旁,便往屋外走去。
“殿下,殿下。”殷广波见着萧梓穆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妥,可又说不上究竟是哪里不妥。
脱口而出,对着他唤了两声。
萧梓穆却是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脚步也未曾停留。
“辛涯,辛涯。”殷广波只好对着身后的辛涯唤了两声。
辛涯倒是回了回头,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