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里面脏。”姚美珍见她洁白的长裙铺在地上,便伸手撵她。
“娘,我是文淑啊,你丢过我一次,就别再赶我走了可好。”霍文淑握住她的双手,贴向自己的脸颊,语带颤音。
姚美珍竭力挥舞的双臂,瞬间就失了力气。
整个人都软了下来,眼泪大颗的砸落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之上。
“娘,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霍文淑蹙眉问道。
“你别问了。”姚美珍瞥过头去。
“娘,你打算瞒着我们一辈子吗?”霍文淑追问。
姚美珍却是紧闭着双眼,双睫颤动,泪水滚落,无声的抽泣,却再不多言。
“娘,我都快及笄了,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霍文淑再次追问。
姚美珍蠕动着双唇,却终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娘你告诉我好不好,好不好?”霍文淑已经泣不成声了。
秉文看着姚美珍无语凝噎,黯然泪下的模样,知道她是不会再开口了,便在旁冷哼了一声道:“看来你还是想见见自己的儿子?”
姚美珍骤然睁眼,怒瞪着秉文。
“不如我将他带下来,见见他阔别五年的母亲如今是哪般模样?”秉文戏谑了一句。
姚美珍的双眼由怒瞪变成了惊慌。
“再对他说道说道,五年前的那一夜,他的亲生父亲,被他的亲生母亲……”秉文还没说完,便被姚美珍声泪俱下的呐喊了一声:“别说了!”
“噢?那我还需要带他下来吗?”秉文挑眉,语气冰冷。
“不要,不要,求你了。”姚美珍哀痛欲绝的哭喊。
“那你便一五一十的都说清楚,否则……”秉文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冷笑出声。
“你让文淑先上去,我什么都告诉你。”姚美珍抬头看向秉文,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霍小姐,你先上去看看令弟吧。”秉文对着霍文淑行了一礼。
霍文淑心中极不甘愿,却还是依依不舍的起了身,步履踉跄的出了牢门,又一步三回头的向牢外走去。
秉文见状只好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尽早上去。
待霍文淑的背影消失,秉文方才转身看向姚美珍道:“现在可以说了。”
“当年卓先德是皇上指派给霍天炀的太医,为他诊治了很多年。
甚为熟悉,私交也是颇好。
我与天炀成婚之后,他身体已有好转。
直到文康的那次满周宴,卓先德也来了。
因为他照料了天炀多年,宾客散尽之后天炀留了他单独畅饮,聊表多年来的治病之恩,让他如今得以身体健康,儿女双全。”姚美珍说到这里,不由的闭上了双眼,似是不忍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