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忠难以置信,“什么不见了,怎么不见了?”
小厮呜呜呜哭了起来,“是聂凿,肯定是聂凿做的。”
礼部其他人闻讯而来,礼部尚书都惊动了,他不喜欢罗忠出身,但罗忠现在是他手底下的人,“你赶紧回府看看,真要是聂凿干的,本官亲自进宫为你讨个公道。”
聂凿就是个混不吝的,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污蔑他徇私舞弊贪污银两,礼部尚书早想找机会教训他了,罗忠儿子真要是聂凿杀的,他要聂凿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阴差阳错让聂凿辞官的事泡了汤,这次礼部尚书决定不再假手于人,罗忠前脚走,他后脚就写折子去了。
聂煜睡得沉,回府后都不见醒,霍权抱着他进屋,把人放到床上,掀被子给他盖好,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唤冬青倒杯茶。
茶刚到嘴边,外边就传来老管家独有的嗓音,霍权眼皮跳了跳,老管家喊道,“我的大人哪,出大事了啊,六部的人都进宫告你去了啊...”
老管家摸着墙,步子走得又快又急,霍权怕他跌倒,虚空着手扶了好几次,看老管家顺顺利利进门他的心才落回实处。
“大人哪。”老管家跪下后,虚着眼左右晃,年迈的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哆嗦,霍权无力出声,“老管家,我在这。”
“哦哦哦。”老管家睁大眼,跪着上前半步,“老奴跪在这不碍事吧?”
霍权没开口就被老管家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啊啊啊,老奴想起来了,不好了啊...”说话间,麻溜地爬起身,大步往前,双手有力地落在霍权两边胳膊上,虽然扑了空,“大人哪,你又惹上大麻烦了。”
双手朝里大拍,痛得霍权跳起来,老管家也愣住了,拽着霍权胳膊,“大人哪,你可不能再胡作非为了啊。”
霍权:“......”他做什么了?
“老管家,出什么事了。”
他语气不变,老管家连连摆手,慌色道,“来不及了,你换身衣服进宫去...皇上仁慈,你哭几声想必就不会怪罪你了...”
他伸着手,朝衣柜方向走了两步,绊着凳子差点摔着,他不怕疼,暴躁地踢开,“冬青,冬青呢,快找衣服给大人换上。”
冬青迅速打开衣柜,拿了件官服出来,老管家弯着腰,眼珠快挤出斗鸡眼了,“就是这件。”
“老管家。”霍权无奈的喊了声,老管家从衣袖里抽出条手帕,挡在脸上呜呜哭了起来,带着哭腔说,“大人,你得像老奴这么哭知道吗?”
霍权怀疑老管家撞在凳子上疼才哭的。
“老管家,你先告诉我什么事吧。”
要他像女人家痛哭流涕他做不到,尽管自己从小到大哭过无数次,可...老管家哭得委实...阴柔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