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蔓蔓瞪圆了眼,反应不过来,他怎么?会有她家的钥匙。
可是她的舌头?好像有点打卷,想问,也组织不出一句逻辑清晰的语言。
最后,只?能干瞪眼。
不过刚刚开门时,楼道?里的风灌过来,好像吹得她朦胧的酒意醒了一分。
“虞蔓蔓,拿着。”裴洋变戏法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方盒。
前几天是虞蔓蔓的生日,他怕耽误她学习,让她分心,就把?准备好的生日礼物留到今天才?送。
“巧克力?”虞蔓蔓懵懂地接过,张嘴就咬。
“这是包装盒。”裴洋无奈地夺回来,放到茶几上,“等你明天清醒再拆。”
虞蔓蔓眨眨眼,盯着他。
酒精已经把?理智挥霍得所剩无几,两?人隔得很近,他浅茶色的瞳眸就在眼前,似温柔,又似蛊惑。
虞蔓蔓做了她一直以来都想做,却不敢做,也没什么?机会做的事情。
踮起脚尖,还染着酒味香甜的唇瓣软软印在了他的唇角。
裴洋尚未反应过来,身体却是一僵,像是过了一遍密密麻麻的电流,全身都酥了。
时间仿佛静止,世界似乎停滞。
这一瞬,感知无限放大,心跳戛然而?止。
其实,只?是一秒钟而?已。
说她胆大吧,她只?亲了一秒就缩了回去。
裴洋回过神?来,她已经像只?煮熟的鹌鹑,把?脑袋埋在沙发?里。
竟然睡着了。
裴洋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可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那些复杂的情绪也缓缓交织着上升,把?他整个人都托在云里雾里的烟雾里,恍惚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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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远在M国的虞蔓蔓收到了来自A大漂洋过海的录取通知书。
这个暑假,她在M国和窦雨漩、安明达还有几个同学一块,简直玩疯了,乐不思蜀,一直都没有回去。
醉酒的那个晚上,虞蔓蔓耍流氓亲了裴洋的这件事,只?有裴洋一个人记得。
他烦的是自己?的记性?为什么?那么?好,清楚得每一个细节,她呼吸的节奏都还清清楚楚,毫厘毕现。
折磨得他够可以。
但唯一值得开心的是,他可以确信,虞蔓蔓喜欢他。
她喜欢他,所以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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