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承认了,阮桃桃看向蔚桐的眼神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蔚桐却有些尴尬地比着口型:还没确定呢。
阮桃桃转了转眼睛,决定趁此机会,顺水推舟一把:“别啊,病号就喜欢听风花雪月的事,你俩在一起了吗?”
路盛也跟着附和:“就是啊,病号刚刚还在那跟我秀恩爱。”
阮桃桃立刻赞赏地看了路盛一眼,觉得他总算是还有点用。
宋颀年看着路盛,忽然露出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
路盛被他笑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你这什么表情……怪渗人的……”
一屋子人里,只有邹嘉越立刻看懂了这表情的意思。
他和宋颀年一起长大,这家伙从小一要使坏心眼,就会露出这种表情。
最近阮桃桃受伤,他正慈悲为怀,打算多行善事积福,便有些不忍心,劝道:“诶,老宋……”
宋颀年却不理,懒洋洋地开了口:“路盛,我要是你,我就会尽快逃离这里。”
路盛:“?”
“因为屠狗浓度太高了,而这里,显然只有你这一条单身狗。”
路盛沉默着,两秒后,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步履生风的那种。
*
第二天,病房里还来了一个完全不在意料中的人。
邹鸿胜。
他刚一出现,邹嘉越的脸色就变得极其难看。
阮桃桃本以为邹嘉越的爸爸应该是那种面容阴鸷又狡诈的中年男人,却没想到,是个看着很和善的中年男人。
只是,他的白头发比岁数差不多的阮同鸣多了好多。
等秘书放下了礼品后,邹鸿胜才冲着阮桃桃抱歉地笑了笑,开口道:“桃桃是吧,我是嘉嘉的爸爸……”
邹嘉越的下颌紧绷着,生硬地打断了他的话:“您跟我出来一下。”
邹鸿胜愣了一下,又冲着阮桃桃笑了笑,便跟着邹嘉越出去了。
阮桃桃住院以来,邹嘉越一直没有离开过这间病房,两个人最远的距离也不过是,他怕吵着她,在门口接打电话。
她本以为会听到争执的声音,病房门口却一直静悄悄的。
这几天连手机都不能好好玩,阮桃桃本来就觉得快要憋死了,此刻好奇心更是攀升到了顶点。
于是,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想听听他们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