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律法,私自动刑者,入狱三年。”
安然愣了愣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见到那从门外走进来的人,却的确是他。
韩氏看他眼熟,认了好一会,才诧异:“宋祁?”
宋祁怎么会在这?
她想知道,安然也觉奇怪。
宋祁淡声:“携带家丁私闯民宅,罪加一等。恶言相逼,罪上一层。李夫人还想再添什么罪名?”
李瑾贺气的要动粗,韩氏忙拦住他,这宋家虽说主要势力在京城,可也得罪不起。谁不知道宋家还有亲戚是守在边城的大将,这里离边城只隔了一座城,他要是快马加鞭去告个状,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覃大人是文官还要受律法约束不敢胡乱判他们罪,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武将可惹不起。急忙拉了他走,这账改日再来算!
虽说宋祁帮她解了围,可安然一点也没有见到救世主的感觉,除了奇怪,便只剩尴尬。若是以前她不知宋祁对她的感情还好,可如今知道了,怎么想都觉得别扭。她实在是不愿欠他太多。有些事一旦积累多了,就容易有负荷感。
宋祁本是来寻李瑾轩,可到了这里门敞开着,里头还有吵闹声。深知安然会不适,本想等着李家大房离去,再悄然离开,可恶语相向,实在是沉不住气,便出来了。现在见他们已走,也不多留:“若是尚清回来了,劳烦四姑娘告知他一声,我明日在望风阁等候。”
安然点点头,客气的谢了他,让钱管家送他出去。宋祁一走,宋嬷嬷便蹙眉说道:“姑娘怎么不留宋公子,至少也喝个茶,好歹是替我们解围了,想必这要不高兴了。”
安然看了外头一眼,声音微低:“只怕留了他,他才觉得不舒服吧。”
宋嬷嬷可不理解这话,哪有帮了忙留他道谢还不乐意的,莫非自己真的老得不懂他们年轻人的心思了?
傍晚沈氏回来,宋嬷嬷将这话跟她说了,李仲扬也在屋内,也是十分意外:“宋祁来了滨州?”末了又道,“应是路过……”一想又不对,这里再往西就是边城了,有什么事要从这儿过去?而且还是个翰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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