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还得从上回六子布局端了“戒子山赌局”叫胡育颜“损失惨重”说起,当时不提过,祁神目的有二:最主要的,肯定是死了银河的心,叫她彻底跟胡育颜断了;二,附带一个小收获,参赌的里面有蒋昌徐的女婿陈珏,抓他家个把柄捏手里今后用。
既是“把柄”就不得当时捅破,只把陈珏发小王庆一伙逮了,放了陈珏,没立即收拾。
哪知陈珏这发小王庆也真不是个东西,把他一些腌臜事全吐露出来不说(当然,这些陈珏并不知情,祁醉也只是留一手地存了档没对外公布,所以陈珏才说他“摘干净”了,其实不然。后患无穷呢。)还把暗面的“赌债”全“栽赃”到他身上!这不,地下赌局子一旦又开火,第一个找的就是他!(当然即使找王庆也没地儿找,这小子至今还关着呢,出来不知猴年马月了。)
这下,陈珏是彻底要被逼疯!这不是也是实在办法用尽,最后的最后才求到他这“曾经混世魔王”的二舅子身上,企盼着能解脱。
陈珏个傻蛋栽了就栽了,可没办法妹妹还在乎这傻蛋儿,心俞只得走一遭。
八九年没来了,这里头格局也变了,
原来也设卡的。但没卡这么多,连他的车内都搜,正经跟进军事禁区一样,连扫雷仪都用上了!心俞也是笑,算是没叫他光着身子进去。
说实话,心俞着实没把这趟当个事儿,更轻松些,他甚至来当玩一场。无非赌桌上的事,赌桌上解决不行了。
核实了身份,心俞进来了,
很雅致的小阁楼,保存着宝卷时期千年前的雕花,赌客们一桌一桌凑在各自的雅室里,看起来有说有笑,实际动辄百千万。
被带到最里面一间,
里头没人,
心俞刚回头,就被一木棍打翻在地!额头立即冒血,虽眩晕可人还有意识,看来对方故意想叫他醒着,人被拖到沙发边,拖他的人就地坐在沙发上,“东西拿过来,”
血流下来糊住了他的眼睛,心俞隐约看到有人弯腰放了一个提篮铁盒在他跟前。
坐沙发上的人一把狠揪起他的额发,心俞眯眼瞧他,是个不大的小伙子,感受上是虎头虎脑,其实看眼神就知道是狠角色,他仔细端详着他的左眼--他那只金色,现在戴着隐形眼镜的盲眼,心俞不惧地和他对视,怎么,想挖了它……
这时,从外头又进来了人,
这小伙子也没松手,心俞头仰着,加之血流模糊,也看不见进来了谁,只听见,“怎么样,”
这小伙子声音实诚,但也狠戾,“有把握。”
那人移动过来,小伙子这头才放了手,心俞平视过去……有些震惊吧,他认得他。
叫。胡育颜,雪银河在舞蹈学院当清洁工时跟他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