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琳琅姑姑眼也不抬,起身便退出去张罗煎药事宜。
杨司薄想着倾城不过是个小小丫鬟,而琳琅姑姑也只是个婢女罢了,按道理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作弄她想,如今一心只记挂着待会儿该怎么回去。
多,多谢杨司薄。杨司薄没有责罚倾城与琳琅姑姑,如意公主不由松了口气,这才在倾城的搀扶下重新躺了下去。
倾城悬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就凭着她这几次接触中就看出了杨司薄的一些行为处事,要知道杨司薄是窦皇后身边的红人,行事做派都是要足脸面之人,否则她也不会兵行险招,不然杨司薄揪着不放的话,她和琳琅姑姑都讨不了好,若是窦皇后发怒了,只怕她们主仆四人怕是连命都没了。
顿时,杨司薄脸上的笑容已经挂不住了,本以为如意公主没什么心眼,年纪又小,即便真是装病,估计也是被身边人鼓动的,只需稍稍一试,便能看出真假,没想到还没探到底,身上的裙裳就先遭了秧。
一想到身上的新衣裳,杨司薄心里阵阵抽疼,这还是窦皇后去年才赏赐给她的云丝锦,寻常时候买锦买缎,说的都是一匹两匹的价,可这云丝锦不同,那是得按两来论。
俗称一两云丝一两金,可实际上海上的东西极不好弄,因此这冬暖夏凉的云丝锦常常有钱都没地儿买,就连宁王府这样的公侯之家也才得了三匹,若不是今日她代表着窦皇后来宁王府中探望如意公主,只怕她算是舍不得将这件衣服拿出来的。
想及此,低头看了眼裙裳那一大片褐色的污秽,杨司薄心里那个纠结,都快让她说不出话了,加上那变得温热的药汁滴进绣鞋了,粘腻不适得紧,哪里还有心思继续下去?横竖人也看了,脉也把了,窦皇后那里也能交代过去,她随便应付几句转身就要走。
长歌姐姐请留步。见杨司薄要走,倾城忙开口留人。
琳琅姑姑和昭梦心里不禁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杨司薄与长歌要走了,倾城怎的却让人留下?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长歌顿住脚,转身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倾城,淡淡问道:你难道还有什么事吗?
倾城淡淡一笑,脸上犹豫了下,才迟疑的道:我本想今日去王妃娘娘那儿求上一求,芳华园虽清幽,但却紧挨着花园,如今正是梅花盛开的季节,来来往往的人前来赏梅想必会耽搁我们家主子的修养,所以说想要请长歌姐姐问问王妃娘娘,可否让我们家主子挪了地方居住,这样我们家主子也好静心养病,到时候早日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拜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