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响起一阵兵器交错碰撞的声音,还有路人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陆琨猫着腰轻轻抓起地上的剑,从半开窗口往外瞧了几眼。冷冷勾唇,接着用剑尖挑开窗帘,腾地一跃而出。
动作敏捷轻盈,一气呵成。
哇,陆叔叔好帅。
林萧抿了抿唇,心中赞叹。
不一会儿,绿竹跳上马车急急追问:夫人,您没事吧?
林萧从坐塌旁探出头,笑了笑:没事。
绿竹松了口气,将她扶起来:夫人,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能笑得出来?
我不笑,难道还要哭不成?可这实在也没什么好哭的。
绿竹又道:三爷已经提前安排了另一辆马车,让我们先走。
那就走吧,留在这里也是累赘。林萧虽然武功不咋地,但脑子却很清亮。
绿竹扶她下车匆忙往街口一侧快步而去,一直没回头,清雨在街口一辆朴素的马车上站着,焦急摆手:快些,走快些。
等林萧顺利上了马车,元盛扬起马鞭,驾!马车徐徐往前驶去。
林萧吁了口气,轻轻掀开窗帘想瞧瞧陆琨现在如何,冷不防忽然看见几名手执利剑的兵士杀气腾腾往这边飞奔而来。
明显是为了追她,幸好这时马车已经提起速度,一柄长剑嗖一声扎在了车壁上入了三寸。
林萧心脏猛跳一下,赶紧把窗帘放下。
就在窗帘飘动只漏着一角时,她分明看见最前面一名阴冷士兵腰间挂着一枚铜令牌,士兵扬手抛剑,衣襟随着动作飞起,令牌上面大写着一个虞字。
林萧忽然想起自己当初为了进万春楼见陆琨,从爹爹书房抽屉里偷了那枚铜令牌。
爹爹身边共有令牌六块,其中二等铁牌四块,一等铜牌两块,那么这个虞字令牌是否也一样?林萧在看见令牌上的字时,立刻想到了一个人:虞源九。
虞是小姓,放眼整个京城,除了如贵妃的亲爹虞将军虞国丈之外,林萧没听说过还有别的虞家大户。
忍不住心思一沉,立刻替陆琨担心起来。
这个时候陆琨的确很危险,以一敌数十,还要分心挂念娇妻安危。不过等元盛驾车离去,这种分心便消失了,全心加入到警戒之中。
林萧回了陆家二话没说,直接去了东厢,敲门。
咚咚咚。
前三间厢房都无人应答,直到她敲到第四间屋子,屋子里这才传出女子娇柔的话语: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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