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半分不为所惧,将身上披的狐毛大氅解下递给绿竹,不慌不忙坐到右面下首的空位上。
问:昨儿我给母亲的不老霜,母亲用着如何?
陆老夫人说:昨晚和今早我各用过一回,抹上滋润舒适,感觉不一般。
那母亲可有过敏症状?
并无。
林萧一脸无辜:母亲用着没事,而大嫂用着就不行,这就说明这不老霜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随便用的吧。只是母亲能将稀缺珍贵的不老霜让给大嫂一些,也算婆媳情深了,儿媳佩服。
什么?我并没有将我的这瓶分出去啊。陆老夫人瞪大眼睛:难道不是你给她的?
林萧眨眨眼:怎么可能?大嫂可没和我说过想要。我手头倒是还真有两瓶,只是放在南平府没带回来,所以身边根本就没有了。
你胡说!薛如烟腾地站起身,目光灼灼盯着林萧:那放在你的梳妆台上最左侧那两只葫芦瓷瓶又是什么?明明就和昨日你呈给老太太的瓷瓶一模一样。
我梳妆台上放的那两只瓷瓶?林萧慢吞吞道:那是我让医女调好的治疗脚病的药膏,给下人用的。因为昨日归宁事情繁多,我还没来得及给,就先放在梳妆台角落中。
大嫂又是怎么看到的?我记得你一直没去过我的院子啊。
薛如烟目瞪口呆,两道眉毛拧成麻花:治脚病的?
是啊。林萧点头。
可恶!
薛如烟心里这个火腾一下就上来了,蹭蹭两步冲到楚芊芊面前,扬起巴掌,啪一声!
楚芊芊脸上的纱巾随风飘落,直接落在地上,她的脸和薛如烟如出一辙,皮肤上布满红疙瘩,现在又多了一个红巴掌印。
薛如烟伸出手指头颤颤巍巍指着楚芊芊:好哇,你还好意思说为了孝敬我。我就说你出门为啥要带纱巾挡脸,你说是为了挡风雪,我信了,其实你是做贼心虚。偷着抹了不敢告诉我,难怪我喊你来,你也不敢来。
楚芊芊捂着左脸,起身急急解释:娘,我要不是为了孝敬你,还用得着让人去偷?可我哪知道三夫人梳妆台上放着两只一模一样的瓷瓶,并不是玉露不老霜啊。
我拿给娘的时候,你也确认了一模一样不是吗?
忽然林萧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杏眼圆瞪怒意冲冲:原来是你!之前我放在梳妆台上一只翡翠手镯,就是之前二夫人给我的见面礼,昨日出门走得急,没来得及收,可等我回来后就发现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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