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所知,伯恩侯当年背信在先,欺骗在后,以至于事情不可收拾。南云轻声道,那么他后来又做了些更过分的,才会让你们谁都不敢向我提起,对不对?
这下白了脸的换成了柳嬷嬷,她的眼神都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伯恩侯为着当年事寝食难安,所以想要我的谅解,来寻求些许慰藉。我若真应下了,宁烟在九泉之下,可会后悔生了我这个不孝女?
南云原也没指望从柳嬷嬷那里得到回答来,她自嘲地笑了声:只不过到头来,我终归还是不孝。
但凡是人,总是难免自私。
南云做不到去劝萧元景改立正妃,所以犹豫挣扎之后,还是只能选择对不住宁烟,依着伯恩侯的意思认祖归宗。
当初在茶楼,她走得干净利落,到头来却还是得向伯恩侯低头。
柳嬷嬷欲言又止,想要劝解上两句,可南云却摇了摇头:您不必说了,我自己心中有数。
世上并没两全法,她总不能什么都想要,那也太贪心了。
及至回到宁王府时,萧元景恰好从宫中回来,两人在门口撞了个正着。南云不动声色地掐了自己一把,露出些笑意来。
你这是从哪里回来的?萧元景亲自扶着她上了台阶,过了门槛,关切道,我看你脸色不大好,可是身体不舒服?
南云若无其事地笑道:我有些事情要托桑榆帮忙,便去她那里走了一遭。身体并没不舒服,许是有些累了,回去之后休息会儿就好。
萧元景并未起疑,只随之调侃道:那我抱你回去?
身后还跟着好些嬷嬷、小厮,他却并没当回事,仿佛人都不存在似的。
不要,南云脸颊微红,说话时都磕绊了下,她轻轻地握着萧元景的手腕,小声道,这样就很好了。
她语气温柔,带着些说不出的眷恋,很是深情。
萧元景听得心都软了,又见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忍不住在她腰间比划了下:明明有孕在身,怎么你近来却像是瘦了些。
说着,又回头吩咐柳嬷嬷道:让小厨房用些心,多做些菜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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