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伤风原就不易好,再加上来回反复,最后竟生生拖了大半个月。
这期间,桑榆还来了府中一趟,说是家中已经赁好了铺子,正在收拾铺面,过不了多久就能正经开张。
南云倒是有心想去看,但却被桑榆给按了下来。
那边还在收拾,乱七八糟,有什么好看的?桑榆打量着南云那脸色,摇头道,再说了你这病还没好,我看宁王殿下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断然是不会允准你这时候出府去溜达的。
虽说萧元景因着先前的事情,待她很是客气。可桑榆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这时候拐了南云出府去闲逛,绝对是会被宁王殿下扫地出门。
早些时候,南云撒个娇卖个乖,还是能换得萧元景松口的。可自打病倒以后,他就开始变得不近人情了,半点都不肯通融。
南云这些日子很清楚这一点,认命地叹了口气。
桑榆将此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声:你待别人妥帖心细,可到了自己身上总是粗心大意的,如今能有个人制着你,倒是正正好。
闲聊时,桑榆始终带着浓浓的笑意。
上次来时,她劝南云不妨一试,如今再看他二人的模样,想是并没劝错,她也为此觉着高兴。
因着铺子那边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桑榆并没留宿,只同南云吃了顿饭便走了。
南云依依不舍地送到门口,同她道:等你们铺子开张的时候,我再过去。
桑榆笑着应了。
萧元景则是在一旁陪着,等人一走,就立即将南云给拉回了房中,检查她有没有趁机乱吃凉食。
真没有,南云抬手做发誓状,再说了,就算我想吃,桑榆也不会应允的。
萧元景如今倒不会再为了桑榆拈酸,只是笑问道:所以说,还是想了?
只是想一想,难道也有错吗?南云有气无力道,我都那么些天没碰过凉食了。
萧元景眉尖一挑,似是漫不经心道:我也那么些天没碰过你了。
萧元景自己倒是不怎么介意,可因着热伤风的缘故,南云怕过了病气给他,所以这半个月来都未曾亲近过。
南云抬手捂了捂脸颊,声音细如蚊呐地谴责道:好好说着话呢,你怎么突然就
她脸皮薄,总是不大能听得了这种话,床帐中也就罢了,可青天白日里还是不习惯。可萧元景却不知为何,这些话说得信手拈来,仿佛只是聊一句今日要吃什么似的。
食髓知味,萧元景凑近了些,轻轻地咬了下她的耳垂,自然是会惦记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