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可能不大了解,但晓玉同南云相处这么些时日,却是再清楚不过。
她虽性情温柔,可看如今这模样,八成是没打算俯就的。
晓玉叹了口气,复又端着盘子进了门。
南云正眯着眼在穿针,及至晓玉走近了些,方才发现她来了,略微一愣,随即笑了声:可巧我有些饿了,正想着吃些什么,你便给我送点心来了。
那的确是巧了。晓玉将点心摆在了南云面前,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便又去倒了茶来。她原就不是个爱兜圈子的人,犹豫片刻后,还是选择了直接问,我今晨听了些传言,不大放心,便想着来看看你。
南云一早就猜到她的来意,将糕点咽了,又低头喝了口茶,轻声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必为我担心。
你若是有什么委屈难过的,大可同我说说,免得闷出个不好。晓玉叹了口气,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若是小姐妹在旁人那里受了委屈,她说不准还能多少帮上些。可偏偏那人是萧元景,这就实在是有心无力了。
真没什么妨碍,南云又拈了块糕点,轻轻地吹了吹上边的酥皮,神情自若地同晓玉道,你看我如今仍旧是衣食无忧,更没挨罚,不是吗?
萧元景昨日气归气,可到底也没说什么重话,更没发火惩罚,只不过把自己给气走了而已。她只要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别自寻烦恼,便的确是没什么妨碍的。
至于旁人如何说如何看,也碍不着她什么事。
晓玉先是被她这论调给噎住了,及至回过神来想了想,倒也的确是这个道理。
你能看开那就好。晓玉舒了口气。
至于萧元景,爱离家出走就出走吧,还省了争吵了。
南云漫不经心地笑了声,将一应针线都收进了绣筐中,同晓玉道:横竖也没旁的事,你既来了,就同我玩会儿叶子牌再回去吧。
小厨房那边并没什么事情,晓玉想了想,便应了下来。
南云招呼了白芷与白芍过来,抓了把瓜子当筹码,四人凑在一处玩牌,一上午的时间便这么给打发过去了。
晓玉觑着时辰不早,要离开风荷院时还有些恍惚,几乎都忘了自己是为什么而来的了。
倒是白芍送她出门时,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娘娘看来并没什么妨碍,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晓玉问道。
白芍被拉着玩了许久的叶子牌,虽见南云心情尚好,但到底也没敢提萧元景的事情,如今忍不住说道:我悄悄地遣人去正院看了看,王爷自打昨夜离府后,至今还没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