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景又饮了酒,但并没醉,目光清明得很。他从晚宁手中接过茶盏,抬眼间瞥见了不声不响侯在卧房门口的南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到的。
行了,都出去吧。萧元景抬了抬手,侧过头去看向南云,你过来。
南云应了声,没等萧元景再吩咐,便知情识趣地上前来替他按着穴道。
萧元景意外地挑了挑眉,随口道:搬过来了?
嗯,南云想了想,又补了句,多谢王爷。
萧元景每逢饮酒,便多少会有些头疼,太医看了也说没什么根治的法子,所以每每只能硬捱。南云的按摩倒是能帮着缓解一些,他垂眼倚着,漫不经心地同她闲谈:毁你衣裳的人找出来了?
周管家已经查出来了。
好好的,她毁你衣裳做什么?萧元景倒也不是真心想知道,只不过找个话题,随口闲聊罢了。
南云如实道:她与我一向有嫌隙,怀恨在心。
萧元景又追问道:为何?
南云叹了口气,她知道萧元景不喜欢被敷衍,只得实话实话:大抵是看不惯我攀了高枝。
她倒是实诚得很,萧元景作为被攀的高枝,先是一愣,而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被那些个麻烦事烦了一晚,如今才算是心情好了些。
萧元景倒是有心想聊,可南云坦诚得很,三言两语后便没什么可说到了。他想了想,又问道:想知道我今晚做什么去了吗?
南云想了想:可以问吗?
有什么不可以?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萧元景开了句玩笑,没等南云再问便又道,前些日子科举出了金榜,我今日便是去见这些榜上有名的人去了。
他只大略一提,并没将这宴饮在何处,又是谁做的东,怎么会将他给请过去。
南云虽得了允准,但却仍旧没有多问,只接了句不疼不痒的话:想必都是些才子了。
那可说不准,萧元景平日里爱与读书人往来,但大多皆是不入仕的风流客,他漫不经心地感慨道,科举试八股,真称得上才子的寥寥无几
南云嗯了声,心中暗自记了一笔萧元景喝了酒之后话会比平时多些。
萧元景并不知道她的腹诽,自顾自地说道:他们仿前人曲水流觞,做的那些诗,也就探花郎方晟的能称得上个好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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