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沐茗从门外走进来,她头上带着点雪花,韩沐茗把肩头的碎雪拂下,冲着韩沐琳道,你不敢吧,害了你母亲一次,难道死后还不让她消停好过?
韩沐琳眼睛发涩,她使劲眨了眨眼,道,韩沐茗,你是何居心,我母亲都死了,你让我拿我母亲发誓!
韩沐茗道,你不明白我什么意思吗?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说你害了你母亲一次,难道还想害第二次!三伯母有你这种女儿真是
韩沐琳身子轻微晃了晃,她道,我何时害过我母亲,你不要含血喷人!
韩沐茗道,含血喷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韩沐琳,你真以为没人看见吗?你不是说没有证据不能抓你吗,不以通敌叛国的罪名你以为你就逃得掉!
韩沐琳渐渐镇定下来,几个月过去了,韩母的尸身早就烂了,难道还开棺验尸?妹妹说的我越发听不懂了,杀人?我杀谁了?你有证据吗?
韩沐茗暗骂道,不到黄河心不死!采星,出来!
采星从韩沐茗身后走出来,她瘦瘦小小只穿了一件薄袄。采星冲着顾宁舒跪下,道,奴婢亲眼所见,那日是,是小姐把夫人甩了出去,夫人没站稳,跌到了地上。奴婢心急,立刻去请大夫,可是夫人磕破了头,失血过多,不治而亡。
采星道,小姐并非有意推搡!那日小姐走在前面,夫人着急去拉小姐的手,小姐把夫人甩开了,并非有意。但是,无论是否有意,夫人都是因为小姐才没的。世子,世子妃,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采星说完,冲着顾宁舒和秦御行了一个大礼。
厅里静的可怕,纪氏孙氏看了看采星,又看看韩沐琳,不知这话是真是假,这怎么能呢?就算是无心之失,错已犯过,岂是一言两语就抹掉的?
顾宁舒也没想到是这么个发展,只是,看采星的样子,八成是真的。
韩沐琳低着头,韩沐茗冷瞥了一眼,那日她早早就入睡了,被木黛喊醒之后披了件斗篷就出去了。采星站的不稳,把汤婆子放到桌上又跪下行了个大礼。
韩沐茗看不过眼,让木黛把人扶起来,可采星死活不起。她眼圈通红,道,奴婢卑贱,这一礼是谢七小姐几次搭救之恩。还有这封信,七小姐看过便烧了吧,五小姐那边盯得紧,奴婢不能走太长时间。
把采星送走,韩沐茗把信打开在灯下一行一行地看,看完她便把信给点了,扔进炭盆里。韩沐茗浑身发冷,她轻声道,以后别管那边的事儿了,这种畜生多看一眼都恶心。
而后,韩沐茗对采星多有照顾,但明里暗里避着韩沐琳,和这种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她能害自己的母亲,谁说得准会不会害别人。至于韩老夫人,韩沐茗并非没提醒过,只是韩老夫人不相信罢了。
若非今日韩沐琳整出这么大的事儿,韩沐茗还不准备说,三伯母已死,又是被失手误伤,大概在心里,也没恨过这个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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