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顿了有好一会儿,等挣扎的手臂完全不动了,原本正在抽搐的身体也松了下来,而重锦却没有立刻的松手,而是又使劲的往水下按了按,确定整个人已经死透了才站起来,湿哒哒的衣服紧贴着她,让她厌恶的蹙了下眉头。
止戈踉跄了一下,站起来,那些细小的伤口上涌出小血珠,看起来比重锦狼狈的多了,“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止戈对水下的事情还留着一点依稀的印象,对重锦那时候的救助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他只是觉得他需要学习的技能上现在恐怕还需要加上游泳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什么都没有帮上忙,反而拖后腿的事实让一直对自己要求严格的止戈有些难以接受。
重锦慢悠悠的往哪个平台走,毕竟这里看起来只有这里最适合落脚,“当然,你现在要做的是要把火立刻升起来,顺便把我的衣服给烤干了。”
这里的干枯的树叶树枝都不算少,粗略的看过去就看到一棵已经干枯了的树倒在地上,歪歪扭扭的枝干让它并不适合做些家具或者别的,当柴火还是绰绰有余的,那唯一要操心的事情就是火折子了。
重锦确实很累了,走到平台上,也顾不得其他,找了块看起来平整光滑的鹅卵石就做了上去,身后是一棵叫不上名字的树,上面开着白色的花朵,硕大的花朵几乎要把狭小的叶子给盖的一干二净。
重锦靠在树上,脸上一片空白,这和没有表情还不太一样,空白意味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至少止戈偶尔看向这边的时候,总觉得靠着树的重锦有种怪异而奇异的气场,这种气场把身后的这棵树都笼罩了进去,有种地老天荒的荒谬感。
重锦闭上了眼睛,周围除了止戈刻意降低的声音之外一片寂静,重锦突然开口道,“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要跳下来么?”
其他人可能当重锦一脚踩空或者是被人推下来的,但是止戈却是清楚凭借重锦的身手,她只要愿意躲开,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如果只是想知道谁在暗中使坏的话,她完全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险,换句话说,她的目的肯定不是这个,或者说,这么一个小人物并没有让她冒这么大风险的必要,最可能的就是在进行他某个不知道的大计划同时顺手把这个小棋子除掉。
止戈模糊的猜到重锦正在进行一个大计划,但是他猜不出来她到底想做什么,她的所有事情都像是随性而至,就比如今天的突如其来的上山事情,但是事后却证明重锦绝对是别有目的。
止戈想了一会儿,诚实的道,“应该是和今天的幕后主使有关,具体猜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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