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
他沉吟了一会,不知道想了什么。
“你过来的时候母后在做什么?”
朱煜再次对着秋菊开口。
秋菊早就等着,闻言,方开口,恭敬的伏着身子:“回皇上的话,奴婢过来的时候,太后娘娘正安排送东西去宁王府。”
“送东西?”
朱煜挑眉:“什么东西?”
“药材还有一些补品。”秋菊说。
没有隐瞒,这也不需要隐瞒,皇上只需一察就知道,她隐隐知道皇上的意思,找她来想问什么,多半是宁王府有个妾有喜的事,皇上和太后的关系,还有太后皇上对宁王府的关心她们这些谁都知道,下午时宁王府来了人,她们就知道皇上会问起太后的情况。
她也知道皇上此时为何疑惑,太后上两次都发了火,这次她们也疑惑!本以为太后会发火,哪知道没有。
不过,应该是太后另有谋算,太后可不是放弃的人。
她们近身服侍的谁不了解,不发火不过是心中另有想法,亦或没到时候!
太后的心很深。
前几天一直不太好,特别是宁王府嫡长子满月那天,问了许多人又派了许多人,也罚了不少人,慈宁宫那天多了好些个陌生面孔,那一整天她们几个大宫女都心惊胆颤的,好在没事,太后还真是不待见宁王妃,她生下的宁王府嫡长子满月太后不仅不关心不去看或赐东西,反而沉着脸,宁王,宁王妃都可怜,太后也太看重宁侧妃了,娘家那边了,明明宁王才是她的儿子,她们这些奴婢都看在眼中,很为宁王妃不平,宁王妃也是没用,这回活过来希望能明白过来,由于周絮的改变时间还短,知道的人少,所以还没有传出来。
秋菊并不清楚,她此时只是想如果周絮不变太后不会罢手的,宁侧妃也是,还有宁王又不宠爱她,皇上要不插手,宁王妃很难。
照以前看皇上不会插手,必竟一个是弟弟一个是母亲。
国家大事她不懂,但她看出宁王妃只能靠自己。
她不过是奴婢,再觉得可怜,也帮不了,也仅觉得可怜罢了,在宫里呆久了,同情心也是少之又少的,人家毕竟是威远侯府二房嫡次女,出生高贵,命比她们好,不过是自己没用,要是强硬些也不会那样,可怜的同时也可悲,叫人看不起。
有时想想,出生高贵又如何,也不比她们为奴为婢了多少,看宫里出生低的小皇子小皇女就知道,比她们还不如,皇宫的黑暗勾心斗角时时都在,小孩子也逃不了,还是平常人家好些,就是生活艰辛!
秋菊一瞬间想到自己的爹娘,自己的家——叹一口气,多少年了,都快忘了,习惯了宫里的生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那天晚天,在满月过后,她无间中好像听到太后说起什么药材怎么没有用?
问下面的一个二等宫女。
姓季的二等宫女。
那个季宫女是春桂手下的,一向得春桂看重,春桂则是太后最看重的人。
当时她便记起一个月前太后给宁王妃赐药材派的就是季宫女,想到自己知道的合着听到的,隐隐约约能猜出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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