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夜里那镇国侯府四个字显得有些阴森可怖。
特别是两边的白色灯笼还有纸花叫人看了心发慌。
薜玉盯着那阴森的白纸灯笼,府里谁去了?
薜玉想着又看向那昏暗的小巷,她之前会看清,也是因为那些白纸灯笼,像其它地方离得远就只有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薜玉想着往侯府关着的大门去,她没有想自己怎么在外面,怎么还活着。
她拒绝去想,她一心只想进门去。
很多事情她都不想去想。
站在关紧的门前,薜玉正要去拍门,整个人突然穿过了门,她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她的就镇定了下来,依然拒绝去想为什么会从门上穿过,她定眼看着门内熟悉的一切,深夜的侯府和外面一样安静。
主子也好下人也好都睡了,静得叫人心里害怕,薜玉往主院去。
穿过前院,很快到了主院。
主院不像前面那么安静,有了灯光。
里面站着几个人。
薜玉停在门外。
里面几个人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她的夫君夏侯远,她的好妹妹薜慧,还有她的婆婆侯府的老夫人,没有下人也没有丫鬟在,三人小声的说着什么,薜玉听不清,她不由迈步走进门里。
她的目光被摆在中间的棺木吸引了去,她想知道是谁去了。
她的夫君夏侯远好妹妹薜慧还有她的婆婆都还活着,难道是下人?但下人怎么能劳动她的婆婆到来,还有棺木竟是放在主院!
薜玉一步步朝着棺木走近。
棺木前放着火盆,火盆里正烧着东西,很眼熟,火燃烧着,薜玉没有任何感觉手轻轻拔开白色的纸花,走到棺木面前。
棺木并没有盖上,下一秒,她看清了棺木中的人。
“啊——”
薜玉大叫出声,棺木中的人竟是她。
她死了。
她死了,真的死了。
薜玉捂住嘴想离开,但是动不了,也移不开目光,只能一直盯着棺木中的自己,看着棺木中青白着脸,明显僵硬冰冷的自己。
薜玉瞪大了眼。
“啊——”她再一次忍不住大叫出声。
旁边的老夫人还有夏侯远薜慧仍然盯着棺木,一动不动。
薜玉在尖叫中,猛的看向薜慧还有夏侯远。
她此刻因为惊吓脸色变得扭曲而狰狞,她骗不了自己了,在刚才尖叫的一瞬间,所有的记忆全都涌上脑中,她记起自己被夏侯远和薜慧连手背叛,连手害死,他们还害死了她的孩子,把他们的孽种给她养,让她以为是自己生的孩子,把一个野种变成了镇国侯的嫡子。
“夏侯远,薜慧!”
仇恨和绝望还有痛苦令薜玉大声尖利的叫喊着猛的朝夏侯远和薜慧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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