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初夏的午后,天气闷热,让人昏昏欲睡,冬梅和宫女们坐在廊下,一下一下打着瞌睡,小包子蹑手蹑脚地从耳房的窗户后爬出,皇甫澈先下,再把妹妹抱下来。
“你真沉!以后少吃点肉。”
“明明是你力气小!”
兄妹俩低声拌着嘴儿,躲进装满换洗衣物的推车,推车将二人带到浣洗房,浣洗房的后院儿有个小狗洞,一般小太监小宫女钻不过去,但二人才三岁半,勉勉强强就爬过去了。
原来,浣洗房的外头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专门用来停靠上朝大臣们的车辆,但也不是谁都能停在如此靠近皇宫的地方,一品以下的官员,那都是将马车停在三里开外,也就是陈太傅、安国侯、定国公之名士才可将马车靠在这边,但安国侯(容麟)已于前年返回北域,陈太傅又与定国公(耿二爷)老死不相往来,是以,这条通道就成了定国公的专用停车场。
下朝没多久,安国公的马车尚未离开,车帘紧闭,车夫退避三舍,车内,有谈话之声传来。
“你说这都过去多少年了?陛下还没忘记许氏吗?还是陛下真的与皇后娘娘鹣鲽情深,所以迟迟不肯充盈后宫?我南疆自开朝以来,未曾见哪一任皇帝的后宫如此空虚,这是皇后的失责啊。”
这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声音。
之后,又来了一道铿锵有力却略含沧桑的话音:“这或许也不是皇后的意思,皇上不肯充盈后宫,我等又有什么办法?”
又是年轻幕僚的声音:“话可不能这么说,先皇在世时,虽与陈皇后伉俪情深,但也不是只有陈皇后独霸后宫,秀女三年一度,该选的还是选了,后因秀女充盈,陈皇后离世陛下多年未纳新妃,可到底是因为后宫中还有别人呐!怎么到了天元帝这边,就如此‘标新立异’?怕……还是皇后的意思吧?皇后当年逼死了许氏,可见是个善妒之人,而今又拦着不让陛下选秀,这是中宫无德啊!”
皇甫倾听得云里雾里,捂住嘴,小声地问道:“皇兄他们在说什么呀?”
“没什么,奸诈小人之恶言,不足为信!”皇甫澈拉着妹妹回了浣洗房。
此时椒房殿的凤床上,宁玥目光迷离地缩在被子里,脸蛋埋入柔软的枕头中,发丝轻轻遮住满是爱痕的后背。
大婚至今足足六年,他还像个要不够的愣小子,而自己也像一团一碰就软的海绵,拼命地汲取着他的宠爱和雨露。
“皇后累不累?”玄胤亲吻着她后颈,问。
宁玥舒适地闭上眼:“累啊,不过再累也没皇上累,出力的可都是皇上。”
“朕不累。”玄胤说着,又想压着她再来一回,她连连求饶,“臣妾错了,臣妾很累……累坏了。”
玄胤抱着她,含住她粉嫩的耳垂,蛊惑地说道:“皇后真是个尤物,朕怎么要都要不够。”他说着,又在她身上煽风点火起来。这身子,尚未长开时他便爱不释手,后生了孩子,更是柔软丰盈,韵媚到了极致,怎叫他不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