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给我。”容卿对容麟道。
容麟不情不愿地把抑制晕血症状的药丸给了容卿。
容卿服下后,身体轻松了很多,问向宫女道:“在哪里弄伤的?”
“在砚台上擦伤的。”宫女答道。
“公主受伤的时候,流的血是多还是少?”容卿又问。
宫女想了想,道:“多,特别多,一开始止都止不住,后面用了半碗棉花才止住。”
宁玥在回春堂接诊过各式各样的伤患,还从没见过一个小小的创口流出大量的血来。而且宫女说是擦伤的,擦伤怎么会有个深深的创口?
玄胤与容麟也紧紧地盯着德庆公主的创口,从习武之人的角度来看,那种口子就根本不是擦伤所致。
“公主觉得疼吗?”容卿问。
宫女就道:“特别疼!比平时的伤口都要疼!”
容卿从医药箱里拿出工具,把创口的血痂夹了一点下来,放入一个青花瓷瓶的小药瓶中,药瓶里本是无色无味的水,不一会儿,却渐渐变成了黑色。
容麟瞪了瞪眸子:“她中蛊了?”
容卿点头。
玄胤与宁玥面面相觑,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之间中了蛊?
宫女更是不明白其中缘由,吓得面色发白:“那……那公主还有救吗?”
容卿没说话。
宁玥问:“大哥,公主中的是什么蛊?”
“同命蛊。”
宁玥眉心一跳:“同命蛊?就是夙火之前中的那种吗?”
“没错。”
“奇怪了,她是怎么中的这种蛊?”宁玥狐疑地蹙了蹙眉,望向吓得不清的宫女道:“萍女官,公主今天接触了什么人?”
“今天……今天……”宫女平复了一下焦虑的情绪,说道:“今天接触的人还挺多的,我们陪公主去逛盛京,逛了很多玳瑁摊子。”
来南疆之前,她和公主就曾听过传闻,说南疆的一个孩子都会下蛊,一开始她们还挺谨慎的,可接触了一些商贩,发现没有传闻中的那么严重,她们便没那么小心翼翼了。
宫女懊悔地说道:“之后,我们又去了诗社,跟诗社的人打了一些交道,但应该不是那些人吧?他们都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