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耿家的警钟,不是这么好敲的!
“公主呢?”他突然问。
耿昕答道:“大嫂还在宫里。”
……
金碧辉煌的寝宫,一名身着浅金色曳地罗裙、素白透明纱衣的女子端坐在铜镜前,静静地擦着雪花膏,她生得臻首娥眉、眸若秋波、肤如膏腴,艳若桃李。
“公主,驸马来了。”小宫女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说。
皇甫颖涂着雪花膏的手就是一顿:“他不是去道观了吗?”
小宫女道:“不知道呢,反正在宫门口等您,说接您回去。”
“母后的身体欠安,本公主还想再多陪母后几日,让他自己回吧。”皇甫颖继续涂抹雪花膏。
秦公公扬着拂尘,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娘娘刚刚喝了药,睡下了,临睡前说她好得差不多了,不必公主侍疾了,公主还是早些回府陪伴驸马爷吧。”
皇甫颖慢慢放下了手里的雪花膏:“我知道了。”
两颗钟后,未央宫的轿子落在了宫门口,小宫女打了帘子扶皇甫颖下来。
耿云上前,轻轻握住皇甫颖的手,温柔地说道:“夜里风大,瞧你手都凉了。”
他脱下披风,罩在了皇甫颖的身上,如玉长指娴熟而温柔地系好了披风的丝带。
皇甫颖道:“你是为父亲的事来找我的吗?”
皇宫就这么大,一些秘密纵然想藏也不一定能够藏住。
耿云温润如玉地笑道:“不是,就是想你了,来接你回家。这件事没影响到皇后娘娘吧?”
“暂时还没。”
“以后也不会,我会处理好的。”耿云揽住了妻子的肩膀。
皇甫颖的身子微微一僵,推开他的手道:“有点热。”
……
氤氲着水汽的浴室,德庆公主从浴桶中出来,宫女与十一娘为她擦干身子后,给她穿上了一套淡紫色蚕丝亵衣。
她躺到床上,拿起那条十一娘串的红豆手钏,爱不释手。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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