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恭敬地答道:“胤郡王妃。”
南疆王的面色微微地变了。
……
花房中,刘贵妃强撑着喝完了半杯莲子心,苦得猛吃蜜饯。
这儿的蜜饯与西凉的有所不同,带着淡淡的酸意,很是爽口,宁玥不免多食了些。
秋月面含喜色地迈入暖阁,躬身在刘贵妃耳畔低低地禀报了几句。
刘贵妃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秋月连连点头:“千真万确,奴婢亲口听陛下说的,说不知道墨莲已经开了,一直想看看来着,这会子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奴婢急着给您复命所以抄小路来的!”
刘贵妃赶忙扶了扶头上的珠钗:“本宫好看么?”
秋月笑道:“好看!”
“早知道陛下会过来,本宫就该穿那套金色的流仙裙!唉,陛下几年没出华清宫,今儿是怎么……亲自过来了?”刘贵妃局促不安地说着,拿出镜子,“带胭脂了没?给本宫涂点儿胭脂。”
严惠妃、张丽妃、李顺妃见她突然开始打扮,全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面面相看后,严惠妃问:“贵妃姐姐,您这是怎么了?”
刘贵妃收起镜子,正襟危坐道:“没怎么,本宫招待着贵客,怕仪容有失。”
三妃不以为然地瘪了瘪嘴儿。
严惠妃压低了音量道:“贵妃从来不爱打扮的,只有见陛下的时候才会精心修饰一下,是不是……陛下要来了?”
张丽妃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点头,小声道:“八成是,她刚刚让秋月包了一包莲子心给陛下送去。”
“一把年纪了,还想这种手段邀宠!”李顺妃不屑地哼了哼,随后,又捂住心口,轻轻地咳嗽,“本宫病了这么久,脸色怕是苍白极了,恐吓到陛下,还是扑点胭脂吧。”
张丽妃嗤了一声:“还以为多清高呢?还不是一个样!”她倒是没去涂脂抹粉,只是悄悄地把裹胸往下拉了一些,她这里生得非常丰满,下拉之后,整个迷人的沟壑都浮现了出来。
严惠妃冷笑,一群不知所谓的东西,画成戏子、脱光衣裳又怎样?陛下这个年纪,早不宜宠幸宫妃了,还想再爬上龙床?笑话!
宁玥不动神色地喝着茶,扫了众人一眼,眸光略略一深,她就坐在刘贵妃身边,刘贵妃与秋月的谈话她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
南疆王要来。
她放下茶盏,薄唇微微翘起一个弧度。
就在众人费力地打扮自己的时候,花房外突然窜起一簇火苗,花房是以最轻薄干燥的木材打造,火苗刚冒了个头便烧着了屋顶,一路猛燃,不过眨眼功夫,西暖阁的大门便被火势堵住了……
消息很快传遍了皇宫,当传到长安殿时,宣王正被玄胤噎得上气不接下气:“中常侍,并非我有意冒犯,但是你的条件虽然不多,却每一个都难于登天!且不说我南疆吧,就说你们西凉,敢问你们西凉能不能挑出一个武过容麟、文塞容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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