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庆公主懒得解说这些细节,因为,不重要。
“宫女死后,他又强暴了我,将我软禁在客栈,要么寸步不离地守着我,要么给我灌安神汤。”她平静地说着,眼神静如死水,很难想象就在几天之前,她都还是一个叽叽喳喳爱笑爱撒娇的少女。
皇帝的心口好似被针给扎了一下:“德庆……”
德庆公主淡淡一笑:“今天,她又给我灌了安神汤,但我握着刀片抵制住了药性,才知他用我的脸做了一张人皮面具,他走后,我从窗子逃了出来,后面的事,父皇应该全都知道了。”
皇帝气得嘴角抽搐、四肢发抖,恶狠狠地瞪着马谨严:“有未婚妻……强暴朕的女儿……软禁朕的女儿……畜生!简直是畜生!你们南疆,就是这样愚弄朕的吗?来人!”
御林军集体抱拳:“皇上!”
“把他给朕押下去!”
“皇上!你听我解释!这些都是误会!我没有未婚妻!我……”
“好,朕也不会冤枉你!来人,去把恭王的未婚妻给朕找来!”
皇帝一声令下,多公公赶忙询问德庆公主是在何处发现的女人,德庆说了望川坊的阑姑娘后,多公公马不停蹄地奔往了那边,半个时辰后,多公公满头大汗地跑回:“启禀皇上,望川坊的阑姑娘连夜潜逃了!她说公主要杀她,她得赶紧走……据那儿的妈妈交代,她还打伤了好些下人和戏子,妈妈早在三天前便报了官。”
官府,的确有这么一项记录。
如此一来,马谨严无法找人对质,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停妻再娶的罪名几乎被坐实。
他很想说出自己是与奉了司空朔的命去收服南疆细作的,但转念一想,就算这么讲了又如何?皇帝若知道他的未婚妻是一个潜藏在京城多年的细作,岂不是更要怀疑他的居心?
他哀求的眸光落在了玄胤的脸上。
玄胤拍拍他肩膀,低声道:“你先别反抗,越反抗越说不清,当务之急,是先把你自己摘干净,那个女人敢偷袭皇帝,肯定是奉了别人的命,你别给人做了替死鬼。”
马谨严听罢,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难道耿家……让他联姻只是个幌子,真实目的是在他身边安插杀手,好一举要了西凉皇帝命?不管刺杀成功与否,都能往他身上一推,耿家落得干净,是这样的吗?
他冷冷地看向了假公主。
假公主摇头:“我没有……不是我……我没想杀皇帝!刀片不是我的!你相信我啊!是中常侍!是他在陷害我!你不要再被他蒙蔽了!”
玄胤冷声道:“你是什么东西,值得本座去陷害你?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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