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公主低头,露出一副害羞的样子:“别说了父皇。”
这是德庆公主的招牌动作,女血卫暗中模范了许久,如今做出来,竟是**分相似,连皇帝都难以辨认。但她不宜说太多话,万一扯松了人皮面具,可就功亏一篑了。
马谨严对皇帝说道:“皇上,我今天来,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皇帝问。
马谨严面不改色地说道:“再过三日便是我与德庆公主的大婚之期,按理说,原不该擅作改动,但我昨日刚接到飞鸽传书,家母病重,时日无多,我想在她老人家离世之前,带儿媳与她见上一面。我明白这样的请求有些过分,但家母养育我一场,我实在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完最后一段路……”
讲到最后,他竟是落下泪来!
皇帝心中出现了一丝动容。
但让他这么快放女儿走,他又有些不舍:“你准备提前几日?”
“今晚就动身。”免得夜长梦多!
“德庆,你看呢?”皇帝问向了一旁的女儿。
“父皇,儿臣觉得……”
假公主刚要开口,多公公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启禀皇上,中常侍大人求见!”
皇帝眉梢一挑:“哦?爱卿来了,快宣!”
假公主暗暗地与马谨严交换了一个眼神。
马谨严摇头,示意她宽心,他跟司空朔是一条船上的人,司空朔一定会帮他的!
玄胤在小李子的陪伴下,优雅地步入了寝宫。他穿着上等的浮光锦,宫灯摇曳,灯辉熠熠,落在紫色锦裘之上,如滚动的玉珠,令他整个人都明艳生辉了起来。
“皇上。”他出声,声若天籁,一屋子人这才回过神。
皇帝笑了笑:“来的正好,恭王有事儿找朕商议,朕拿不定主意,刚想差人去叫你呢!”
竟是跳过德庆公主的意见了。
玄胤仿佛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双眼茫然,唇角笑意不变:“哦?是吗?微臣还怕来的不是时候,坏了皇上与家人聚会呢。”
皇帝携了他的手:“你不也是朕的家人嘛!”
玄胤的心里毛了毛,老皇帝虽说不敢跨出那一步,但总不忘在他身上吃点儿豆腐,这种感觉,才几天他其实就有些受不了了,真不知司空朔是怎么忍了那么多年。
他轻轻拂去皇帝的手,端了一杯茶献给皇帝:“皇上垂爱,臣惶恐。”
“哈哈!”皇帝心情不错。
玄胤问道:“恭王找皇上什么事?”
皇帝拿起茶杯:“恭王的母亲快病逝了,恭王想早点把德庆带回去,爱卿你看,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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