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还没听儿子喊过一声父亲呢,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也怕儿子会怪罪他把他再一次弄丢了——好在是入了京。
容卿恬淡地笑着:“父亲。”
马援一怔!
“你……你你你……你刚刚说什么?”
“父亲。”容卿笑笑。
马援的眼睛瞪直了,足足五秒,才慢慢弯成了月牙儿的弧度:“儿子!”
要乐晕了!
儿子叫他了!
哈哈,儿子叫父亲了!
这之后,父子俩坐下来,仔细回顾了一下沿途发生的事,才知道皇甫珊与马援走散了,马援原本都到了并州,突然看见一个与皇甫珊背影很像的姑娘,以为皇甫珊也来了这边,在并州疯狂地找,这才耽误了回京的行程。
“应该不是她。”容卿说。
马援点头:“是啊,她应该不会来西凉的。”可怜那小姑娘,不知去了哪里。
容卿把马谨严的事告诉了马援:“……这个,我还没对玥儿和娘说过。”
马援万万没料到那个刀疤秀才是他庶子,奇怪,他不是去北城投靠蔺二老爷了吗?怎么流落到南疆了呢?算了,管他怎样呢,做了那么人神共愤的事,就算他回来,他也得把他给活活打死!
“他死了吗?”马援问。
“可能吧,容麟打伤了他。”容麟那一拳是下了狠手的,六个时辰后会活活疼死。
父子俩很有默契地将这些事烂在了肚子里。
夜里,玄胤归来,三个男人在暖阁的小桌旁饮起了美酒,摆了一副棋盘,先是容卿对弈马援,马援输了,换玄胤上,后面玄胤把容卿干掉了,又换马援上。
蔺兰芝与宁玥坐在一旁暖烘烘的炕上,看爷们儿聚得欢,也跟着心情大好。
这是他们过得最好的一个年,没去应付不想应付的人,没有看见不想看见的人,最喜爱的亲人,一个都没少。
红玉打了帘子进来:“夫人,还有几副对联儿没贴,要不要去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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