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自己晕的?
宁玥扭了扭脖子,那股麻麻的感觉依稀还在,却……不太真实,可能真的是做梦吧。不然呢?她会连玄胤长什么样都不认得吗?
而且只有是在梦里,这个小流氓才会那么青涩、那么手足无措。
这不,才说了几句话,他的手就上来了。
他在她耳畔蛊惑一笑,“休息好了没?再去温泉里泡泡吧?”
泡温泉是假,想来一场鱼水之欢才是真吧?
宁玥嗔了他一眼!
他轻轻笑出了声,抱着她走下了温泉,让她跨坐在自己腰间,咬着她耳朵道:“放心,我让人放了些凉水,没那么热了,不会再晕的。”
宁玥含糊地应了一声,来不及思考凉水热水,就被他撩拨得失去了理智。
这才是现实,刚刚那个青涩的他,一定只是自己的梦境。
月上枝头。
温泉中,水波激荡。
交缠的身影,粗重的喘息,羞得月牙儿隐入了云端。
……
司空朔跌跌撞撞地奔回了屋子,浑身湿漉漉的,如同在深海中浸泡过一般。
他精致的脸,泛着淡淡的酡红,像扑了一层上好的胭脂,唇瓣却毫无血色,幽深的凤眸中似藏了无尽的风暴,轻轻一转,就要毁灭一个世界。
温伯打着灯笼走了过来,看着小主子几乎控制不住怒火的模样,担忧地问:“少爷,您怎么了?您刚刚去哪儿了?怎么身上都是湿的?”
司空朔没回答他的话,长指死死地捏住椅背,另一手撑在桌上,仿佛在用它支撑着整个身体的重量。
“为什么……为什么……”他隐忍着,浑身颤抖地问。
温伯纳闷地进屋,关上门,点燃了油灯问:“什么为什么?少爷您去泡温泉了吗?我给您找套干净衣裳换上。”
他打开柜子,想挑选一套合适的衣裳,却听得身后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他身躯一震,不可思议地牛过了头。
少爷脾气不好,他是知道的,毕竟经历了那样的变故,谁还能像个普通孩子一样呢?但少爷很能控制自己,从不轻易发火,哪怕真的被人逼得紧了,也是淡然一笑,该杀的杀掉,绝不放在心里,让自己成为脾气的奴隶。
然而今天——
少爷的情绪好像失控了,彻底失控了。
温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站起身来,望向了司空朔:“少爷,您到底是怎么了?谁惹您了?”
司空朔宛若一只暴走的猛兽,掀翻了屋子里一切能掀动的东西,他光着脚,踩在狼藉的地上,踩在尖锐的瓷片上,鲜血流出来,他却仿佛不知疼痛,双目血红地说:“为什么她要这么对我?就因为我是一个强暴的产物,所以她如此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