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玥泡了一杯茶,和颜悦色地说道:“您最近还好吗?”
“好得很!没那臭小子找我麻烦,我比神仙还快活!”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好茶哇!”
宁玥微微一笑:“玄胤比原先懂事了,不会再气您了。”
司空流嗤笑一声:“那小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不气我,我做梦都得笑醒!好啦,不说我了,把手伸出来。”
宁玥伸出了手。
司空流三指搭上她脉搏,仔细诊了诊,眉头渐渐皱起来。
宁玥的眸光动了动:“老先生,我脉象不对吗?”
司空流捋了捋胡子,纠结地说道:“蛊虫快醒了,平安符都压制不住它了。”
宁玥狐疑地偏了偏脑袋:“是吗?可是我完全没有感觉。以前玄胤蛊虫快醒的时候,会有痛感的。”
司空流说道:“他的痛感是因为没戴平安符压制……况且你也不会有痛感,你只会想合欢,最近是不是房事更频繁了?”
宁玥微微红了脸:“……是。”
玄胤一碰就受不了,还总索要不停,她以为这些是她对玄胤动心的缘故,原来不是吗?
司空流不懂女人心思,见宁玥突然沉默下来,权当她在担心自己的病,问道:“周神医还是不肯治?”
“不肯。”
“他大弟子不是说会治吗?”
宁玥笑了笑,说道:“玄胤派人去找了。”
司空流点点头:“那臭小子对你还是不错的。上次给你的药你没吃吧?估计已经过期了,我去药庄的路上顺便采药,做了让人给你送来。那药虽不治本,压制几天没问题,必要的时候服用。”
“多谢老先生。”
司空流从怀里拿出一本医术:“有空就看看。”
宁玥接在手里看了看,蓝皮纸上清晰地写着《医经》,宁玥说道:“这不是司空家的祖传医书吗?”
“嗯啊,反正司空家的那些兔崽子用不着,你拿去打发时间吧!”司空家的兔崽子,除了司空朔勤奋好学,别的都比玄胤还顽劣,只不过玄胤是表面顽劣,内里优秀;他们是表面驯良,私底下却叛逆得要死,不让干什么偏干什么,从不正儿八经地学习,《医经》给他们就是暴殄天物,远不如给小丫头来得实在。
司空流既然这么说,宁玥便没矫情什么了,说实话,她还真的挺想要。
宁玥欠了欠身,道:“一直以来都在承蒙您照顾,却没给过您任何回报,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您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请尽管说,请您将我当成可以使唤的小辈,不要与我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