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玥暗暗叫苦,这没脑子的东西,自己找死不要紧,何苦带上她?
就在宁玥几乎要被贾玉燕扑出去的时候,一道白色身影,无声地飞来,将她抱进了怀里。
贾玉燕扑了个空,直愣愣地撞向了正打门口经过的步撵。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惹了一个什么样的麻烦,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可惜为时已晚。一名宫女轻飘飘地接住了她,又轻飘飘地将她放到了地上。宫女转身离去,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没有变过,但贾玉燕睁大的眼睛却再也和不上了。
宁玥对贾玉燕没有同情,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一个心里不痛快就能对人痛下狠手的人,死在同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司空朔手里,也算因果循环了。
只是,她隐约觉得今儿这事有点怪,具体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
蓦地,她感觉头皮狠狠一凉,像是有两道冰冷的眸光落在了额上。
她浑身的血液,就在这一刻冻结了。
感受到她的异样,玄煜抱着她一转,将那两道目光挡在了身后。
直到仪仗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玄煜才松开了紧紧抱着她的手。
……
……
千禧院,宁溪的嗓子都哭哑了,大夫说蔺咏荷的右手彻底残废了,脸上的伤势也无恢复如初了,除此之外,她被冻得太厉害,下半身失去知觉,很有可能一辈子都下不了床了。
宁溪简直肝肠寸断。
在她身边,坐着一名身穿藏青色锦服的男子,天庭饱满、眉宇开阔,五官刚毅、眼神犀利,正是她同胞哥哥马光,字谨严。
马谨严狠狠地扇了宁溪一耳光:“都是你擅作主张,把娘害成了这样!”
宁溪从小到大就怕这个哥哥,马克卿虽说总不待见她,可也不会欺负她,哪像马谨严,稍微不顺他心,他就能打得她找不着北。
她捂住高高肿起的脸,轻轻抖了起来:“四哥,是宁玥,都是她捣的鬼。她知道我的计划,故意让娘穿上她的斗篷,还叫她的丫鬟陪着……我们就以为娘是她……”
马谨严的眸子里掠过了一丝暗涌,宁玥是他看着长大的,脾气臭了些,却并不是一个心肠歹毒之人,缘何大病一场后变了那么多?
宁溪见马谨严不说话,以为他不信,哭道:“四哥你相信我,真的是她害我的!她还要到老太太面前告发我……怎么办,四哥?这件事不可以让老太太知道的!”
“哼。”马谨严不屑地嗤了一声,“别听她胡扯,她又不在场,怎么告发你?如果她一定要告发你,就必须承认自己当晚也在现场。她见死不救,这个罪名……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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