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裘晚棠却把手伸到了袖笼里,暗暗握紧了前一天晚上备着的短匕。
她目不斜视的穿过二人,果然,裴珩在她快到了那假山时就唤住了她,故作惊讶道:
“弟妹怎的在这儿?”
裘晚棠目光一闪,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回过身来笑道:
“大哥。”
她连去看岳宁然一眼都不愿,只是那岳宁然目光太过直白,刺的她胃里翻江倒海。裘晚棠撇撇嘴,就错过二人道:
“大哥既然有客在,那我就先告辞了,前头婆母怕是还在找我。”
裴珩并不阻拦她,闻她如是说,只回道:
“也好,那你就先去了罢。”
裘晚棠微微一怔,不知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只得防备着,慢慢走了。
待她离开,裴珩才对着岳宁然笑道:
“如何,我这弟妹,颜色不俗罢?”
岳宁然只勾了勾唇道:
“先前救她时,还觉得不过是个青涩的丫头。如今看来,却是叫人能神魂颠倒的。”
裴珩垂下眼,掩住了眸子里的情绪:
“依世子所说,今晚便可罢?”
岳宁然抿唇,但笑不语。然而那目中,确是一掠而过的阴霾。
裘晚棠一路回到秋络院,越想越觉得不对。裴珩与岳宁然这般轻松的放了她,反倒叫她心里生疑。当下她立马唤了院子里的棋香,把个衣裳统统换了,生怕沾了些什么。又沐浴了一遍,若是身上叫熏了香,说不得会和甚么东西有反应。这些东西准备好后,她就让棋香取了些点心来垫垫肚子,晚上说不得还有场仗要打。
棋香领了命出去,裘晚棠就躺到了塌子上阖了腰。不一会儿,就觉有些困顿,她掩唇打了个秀气的哈欠,终是敌不过睡意,沉沉过去。
她睡着不到一会儿,那门就又被推了开来,一道莲青色的身影走了进来。在裘晚棠面上探了探,又轻唤了她几声。见裘晚棠毫无反应,那人略略抒了一口气,就走到窗口,把那窗门打开,在窗边丢了一块红巾。因这窗是朝着后院开,平时并没有人来往,是以她这般明显的挂了红巾,也不会有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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