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怜了宜和县主,身为女子,却受了这平白之辱。但是身为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世族嫡女,又有谁能全身而退呢?
只盼着,她别再像上一世一般钻了牛角尖。这画中之意,她该是明白的。
裘晚棠等着墨酝行礼退了出去,就吩咐了墨渊找了几个婆子移了把塌子到后院。这地方植满了青竹,在夏日,也是有几分凉爽的。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了,裘晚棠就半倚下去。塌子铺了了燕丝草的席子,迎着竹林里的凉风,就把暑意消去不少。她微微眯了眼,一时觉得有些困顿。
都怪夫君,昨晚闹的太晚了。
墨渊把冰镇的酸梅汤放在小几上,另有几个新近的丫鬟为她打扇。所以等到裴蓠回来寻她的时候,便瞧见她阖了眼,似乎是睡熟了。
他无奈一笑,挥退了丫鬟,就沿着睡塌坐了下去天地杀场。一手轻抚她的面颊。
裘晚棠密密的浓睫在眼下投了一片阴影,裴蓠轻蹙了眉心,伸手遮了洒在她眼上的斑驳碎阳。
她睡得这般安逸,真让他不想将外头那些闹心事告诉她。
“夫君,出甚么事了?”
忽的,一只柔凉的纤手握住他的掌心。裴蓠抬眼瞧去,才见裘晚棠已睁开了双目,正含笑凝着她。
裴蓠微微一怔,道:
“我还当你睡了,可是我吵醒你了?”
裘晚棠摇了摇头道:
“我只不过眯了一会儿,听见响动就清醒了。”
裴蓠抿了唇道:
“哪能这般不睡好,若是精神不好,身子也会跟着坏的。”
裘晚棠闻言,便支了下颌,凤眸弯弯道:
“倒不知是哪个叫我这般晚睡的。”
说罢,她见裴蓠颊上飞霞,拿了眼瞪她。禁不住上前抱着他的窄腰,笑道:
“夫君莫气,妾身知错了。”
话虽如此,但她眼中全然是揶揄之色,哪里值得相信。裴蓠便哼了一声道:
“你何时认错过。”
裘晚棠恍若未闻,只依旧笑着逗弄他道:
“若不然,妾身今晚就依夫君的,夫君想要怎样都奉陪。”
说了这颇有意味的几句,裘晚棠就拉着裴蓠躺下,趴在他胸膛上等他的反应。裴蓠咬了牙,暗道她倒是真不把自己当个女子了,当下不知哪来的念头,就伸手挑了她的下巴,勾唇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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