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晚棠垂下眼睑,唇边溢出一丝冷笑。
不知这回她提前痊愈,她们还有什么新的法子呢?
墨渊并不知她的思量,她听裘晚棠这样说,不由心下置气,将两叶柳眉高高扬起:
“姑娘莫听那些个不三不四的话,外边人巴不得国公府出点热闹好碎嘴呢!婢子这便去请示夫人,将那些不干净的打杀出去。”
裘晚棠见她双颊涨得鼓鼓,甚是可爱,禁不住噗嗤的笑了:
“你向来最是沉稳,今日怎跟墨酝那个火爆脾气一样了?”
墨渊知她是在打趣,绕是脸皮子再厚也绷不住。她腮边微热,嗔怪道:
“姑娘——”
哟,这不依不饶的模样还真是娇憨的紧。
裘晚棠止不住弯了双眸,
“罢了,我也不闹你,你去叫人抬热水来。我出了一身汗,现下可不好闻。”
墨渊被吩咐了事,便不再与她嘻笑,应声后退了出去。
待她的身影渐行渐远,裘晚棠才抿下嘴角,若有所思。
焚香沐浴,裘晚棠着了锦衾,青丝半湿,浑身上下都带着股慵懒的韵味。墨渊伺候在她一侧,正为她绞干湿发。
“姑娘有些不同了。”
墨渊忽然道,把裘晚棠的兴致勾了起来。
“这话从何说起?”
她看方才及笄的自己虽柔桡轻曼,琼鼻丹口,但到底还青涩,眉宇间也有丝稚气,只不过她换了个十年后的内芯,那稚气就蜕变成了若有若无的风情重生之嫁与林侯爷。
“婢子不知如何说起,要真说个明白,约摸是多了份。。。。气派。”
裘晚棠闻言,稍稍有点错愕,
“气派?”
这倒是怪了,前世她家门衰败,身为通房,比下人也好不到哪去。这样的境遇,还来哪门子的气派呢?
“这。。。”
墨渊为难的咬唇思虑半晌,“这是——”
“姑娘!”
当墨渊正要开口之际,门突兀的被打开了,墨酝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神情颇为怪异。
“何事这般急?”
墨酝平素性子是爽直,但规矩从不逾越,像不问门就闯进来的时候还不曾有过。
“婢子,婢子有事禀告姑娘。”
墨酝道,她光洁的额头沁了薄汗,胸口也上下起伏的剧烈。
“你缓缓再说。”
墨渊在裘晚棠的示意下倒了杯茶,递到墨酝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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