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玉宸无奈地看着她:“宫里面这么多剩饭剩菜,哪能苦到吃狗肉……”
侍卫低头看了一下:“应该死了很多年了。”
卓玉宸点头:“我以前住在东宫的时候养过一条狗,后面死了就埋在树下,估计被这小东西翻出来了。”
沈无忧走到卓玉宸的面前,拉着他的手搭回自己的肩膀上:“陛下以前怎么还养狗来着?”
卓玉宸语气淡淡的:“无聊,就养着玩了。”
说完,卓玉宸搭着沈无忧往前走,从侍卫手上接过那个骨头,走到树边,慢慢坐下,拿着旁边的树枝刨开地上的洞,将骨头重新埋进去。
沈无忧跟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只觉得这样子的卓玉宸看上去好孤独。
她不好揭人伤疤,便跟着卓玉宸的动作一起帮忙将泥土压回去。
卓玉宸看了一眼现在沈无忧指甲缝里面的泥土:“不怕脏吗?”
“怕什么呀,”沈无忧甩了一下手,“等下擦掉就好了。”
埋下了小狗的骨头,沈无忧从怀里抽出一条手帕,擦干净自己手之后拉起卓玉宸的手:“我帮你擦擦。”
卓玉宸就跟一只被主人拿住前爪的狗狗,乖巧得不行,伸完左手伸右手。
“好了,”沈无忧扶着他往前走,“咱们去亭子里面喝酒。”
或许是今晚凉意比往日更甚,又或许是这一壶酒的酒意有些浓,沈无忧喝了两杯之后脸上就红了。
她托着下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卓玉宸,还带着一些傻气。
卓玉宸学着她的样子托腮:“看什么呢?”
沈无忧笑了两声,但是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说:“你真好看。”
卓玉宸被人调戏了也没有恼,从她手中将酒杯拿走:“好了,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歇息吧。”
沈无忧喝了酒之后反应有点慢,讷讷地点头:“好。”
卓玉宸搭着黄公公往前走,另一只手牵住沈无忧:“乖,别走丢了。”
沈无忧扒拉开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
“谁说的?”卓玉宸耳朵虽然红,但是眼睛很亮,一点喝醉的样子都没有,他呻吟低沉,仿佛在说故事,也仿佛在诱哄,“我们是夫妻,哪有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沈无忧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说的,我记性好着呢。”
卓玉宸想了想,自己刚醒来的那段时间跟沈无忧不熟,的确可能说过类似的话。
只是现在两人的关系不一样了,当初说过的话哪里还能作数。
卓玉宸:“朕收回当时说的话。”
沈无忧道:“说过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哪能收回去就收回去的。”
喝醉的人不能跟她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