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记起来温婉前段时间跟他说的,说在这边坐车的时候碰见了张芸,陆东平就算是这会儿碰见估计也认不出来顶多觉得有点面熟。
毕竟当年他跟张芸也不是多熟,而且过了这么多年了,张芸的变化确实有些大。
想起来这个人之后,他也没放在心上,抱着孩子继续走,打算等电话安好了就给陆东城去个电话问问。走着走着,他突然想起了那年送温婉来首都的路上,碰见的那个让他感到有些熟悉的身影。
他猛然转身,张芸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他站在那眯了眯眼睛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当时只是一瞥,并没有多在意,现在想起来有这么回事,却也不是很清晰。如果说早先那一回他在火车上遇到的就是张芸,那会儿她既然已经脱险了,为什么不会队上去?
当时她是突然不见了,那会儿县公安局那边的人整在大力围剿逃窜到甘岭那边的人贩子。
她的粮食关系和户口,还有其他所有的东西都在陆家咀,说不见就不见了,根本不用作他想,绝对是跟在逃的人贩子有关。
但是后来她出现在前往首都的列车上,几年过去她又再次出现,她是怎么从人贩子手里逃脱的?逃脱之后,有没有去过陆家咀?
还有头年那会儿他在片区公安局工作的时候,首都发生的那一起妇女儿童失踪案,当时警方和军区的人一起出动,从首都一路追到川省那边。
很多事情就怕设想,就怕推敲。一个个画面串联,一个一个的疑问在他脑子里堆积起来。
答案即将破茧而出。
然而,他还需要证据。
电话才刚刚装好,他就迫不及待的给陆东城那边去了个电话。
陆东城在县公安局,已经到了副局的位置。
办公室里面早就有电话了。
接通知后问候了两句,陆东平直奔主题跟陆东城提起了这个事情。
“东城哥,你最近要是得空,能不能给我帮个忙?”
陆东城问:“什么事情值得你这么郑重,还这么客气。”
陆东平道:“原先你不在家的时候,就七二年那年,四月份吧,队上来了一批知青,其中有一个叫张芸的。”
“我记得是第二年的时候,有人贩子逃到甘岭这边,县里的公安局和下面各个生产队的武装部的人合力抓捕这几个人。”
“但是有一个逃脱了。随后这个女知青就不见了,当时生产队组织人到处找,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人。”
陆东城道:“你是说这个女知青当初有可能被那个潜逃的人贩子给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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