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干事跟温婉介绍:“这位是文工团的刘红星同志,负责这一次的下乡慰问演出活动。”
温婉带着得体的浅笑跟她打招呼:“刘红星同志你好!”
刘红星面上也带着和煦的笑意,听着李书记跟她介绍:“这是我们下面小学的老师,温婉同志,是这次演出的负责人之一。”说话间将温婉彻头彻尾的打量了一遍,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倒是挺惊讶,这山里面还有出落的这么好的姑娘,倒是比团里面的台柱子出落的还要好。声音也软和不失干净,也不怯场,落落大方的,倒是个好苗子。不过,听她说着普通话标准的很,不带一点地方腔,也可能不是本地的?这几年城里下来的知青多,这姑娘可能本身就是城里人没差了。
温婉心里打了个?,自己什么时候变成演出的负责人之一了?
刘红星道:“温婉同志你好!”伸手过来和温婉握了个手,算是彼此认识了。
李书记这才跟这位刘红星同志道:“欢迎你们这么远来我们甘岭,我们早先得到通知就在准备,用我们甘岭人民最大的最热情的诚意欢迎你们。我们这儿要说出名的就是社火,早年也演过,近几年因为要搞生产就搁置了,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又捡了起来。欢迎大家的同时,也还请你和各位同志多多批评指导。”
刘红星道:“批评指导谈不上,大家互相学习,生产是头等大事,但是文娱也必不可少。咱们虽然条件简陋,但是咱们热情不减,一定要利用有限的条件把事情都做起来,给社员们丰富一下生活,提高生活热情,这样才更有动力去从事生产。”
“刘同志说的有道理,有道理啊!”
他附和了之后刘红星才道:“刚刚我已经把今天我们文工团要表演的节目单都给李书记你了,我听说你们除了社火还准备了其他节目?是这样,刚刚我说的,这次过来,团里的报幕员没跟过来,我负责她们所有演出事物,可能会有点顾不过来,所以得在这边临时找一个报幕员,要求不高,能识字,站上去敢说话就行,也不讲究口音,大家能听见就行。”
李书记笑道:“这不,人给你找来了!我们温老师就很合适。”
温婉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李书记,我觉得这个事情王主任就最合适。这活动从头到尾都倾注着她的心血。”这话可不是拍马溜须,而是实话实说,王春梅的能力和对工作的态度她是看在眼里的,操不完的心不说,从早上到下午,嘴不停脚不住,温婉鲜少佩服过谁,这个妇女主任是她来这边这么久佩服的第一个人,是在是太能了。
脸上总是挂着笑,感染的别人也跟着开心起来,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干什么都满是热情满是激情。报幕这个工作不复杂,想做好就简单弄点开场白串个词,想简单一点就客气几句报个节目名称就行了,只要识字,完全不是问题。
王春梅听她这么一说连连摆手:“咦,我不行我不行,平时让我瞎嚷嚷能行,正当场合我上不去,我这嗓门一吼,一股大碴子粥的味道,吓都把人吓跑了。再说了,我这段时间,真的是把我一年要说的话都说完了,累死个人,你可得让我寻机会偷个懒歇口气了。”
李书记笑道:“这话说的要挨批评了,咱能当着我们的面说想偷懒呢,没得把年轻的小同志给带坏了。”
她这么说了,温婉也就不推辞了,对于她来说,报幕,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应下来,李书记就把节目单给她,让她去跟刘红星磨合了。
等两个人都出去了,李书记这才缓了口气:“这城里来的这些同志跟咱们说话的强调又不一样,叫啥,普通话,听着倒是好听,但是整的我自己一张口就觉得自己别扭,感觉跟人完全不在一条线上似的。”
王春梅大笑:“我还当就我一个人别扭,李书记你竟然也有这样的感觉。这下好了,温老师去跟他们磨合,我可真的能松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