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寒风簌簌,屋里暖融融。
天才刚刚亮,外面就传来陆明江那微重的脚步声,陆东平睁开眼睛,怀里的人跟树藤子一样缠在自己身上。一只胳膊抱着他的胳膊,一只手还揪着他的秋衣,两条腿攀着他的腿,跟在爬树似的。
他一动,怀里的人就动了,索性打消了这会儿要起来的想法,伸手抓住揪着自己衣裳的手,轻轻的拽着微微往下。
干完坏事,然后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这一装,还真的又睡过去。
直到屋里彻底亮堂起来,张红英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东平还没起?”
温婉一下子醒过来,手上下意识的揪了一下,也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就听见男人嘶的一声,这才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慌忙松手。
感觉太不可思议了,怎么睡觉睡的拽着那里睡了?真是要命了。
偷偷看了一眼,陆东平似乎还没醒,她轻轻松了一口气,没醒就好,还好自己先醒了,不然这也太丢人了!
慢吞吞坐起来,伸手取了毛衣往身上套,陆东平这才动了一下,翻了个身,整个人都在那抖,想着温婉刚刚醒来的反应,实在好玩的很,忍不住又得强忍着。
温婉伸手戳了他一下:“你今天怎么也睡到这会儿了呀?娘在外面问你呢。”
陆东平假装打了个哈欠,又翻过来,伸手把她拽进被子里面道:“被窝里面暖和,不想动弹。”
“哎呀,你干嘛?我不睡了,大家都起了,回头就我们俩还睡着,好难为情。”
陆东平揉了她两下才松手:“起起起,起了!”
窸窸窣窣的穿戴好下地,温婉整理床,他直接去了外面。
天是好天,就是冷的不行。
嘶嘶的吸了两口寒气,再吐出去的热气就是一团白烟。灶房上面的烟囱早就青烟袅袅,他进了灶房,张红英就喊他:“你不是找赵书记写了对联,我给你弄点浆糊贴上。”
“不着急,我洗把脸了再说。”
屋里的热水壶有水,这个天,也不需要冷水兑,竹竿上冻的硬邦邦的毛巾丢盆子里,热水一冲才能变的软和,这么一来,洗脸就刚刚好。
洗漱完,他喊了陆东临给帮忙贴对联,温婉在屋里梳头发,收拾整齐才出屋,大门两边的对联已经贴上了。
“这过年,就得贴副这个才像样子。”
温婉比划着跟张红英讲:“没毛笔,不然家里有红纸还能写两个福字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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