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没见过这个,拿了针线篮子把要做的活装了端出来坐在边上凑热闹。
手上做着活,眼睛还不时的到处瞟,嘴里还问这问那的。
她问那就是没见过,不懂,张红英少不得要好好教一教。
“这两天看着太阳大,其实已经热不起来了,按理说,做辣酱天气越冷越好,但是自留地要腾出来种别的东西,没法子。做这玩意儿也有讲究,首先就是这个辣椒把儿,一定不能先去,因为要淘洗一下,去了把儿水就会灌进去,不容易干,辣椒这东西最不能见水,见水就烂,马虎不得半点。这个最重要,其余的倒是没有那么多讲究。”
张红英说着,看着她手里的活:“这是已经好了?”
温婉道:“没呢,还早,就用机子锁了个边,大样出来了,剩下的得手缝,太厚,缝纫机啃不动。”
“那也不着急,又不是紧等着穿。”
温婉没接话。
活揽过来了自然是要好好做的,早做晚做都得她做,那肯定早做完早了事。一个礼拜就这两天有点空闲时间,平时也做不了多少。下个礼拜,她想看看陆东平有没有时间,没有时间下下个礼拜也行,想去县城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布料,她想给老温做件衣裳寄回去,还有许家那边,旁人不说,外公外婆那边是肯定要的,那么大年纪了,还惦记着自己。
她手上的布票可能不大够,反正是去看看,要是遇到不需要票的布,价格稍高一点也无妨。
陆东临和陆春娥在那里剪辣椒把儿,干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借口要去撒尿,转身就跑的没人影了。
隔着墙都能听见他说话的声音,跑去隔壁串门了。
呆了没一阵,又蹬蹬的跑回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稀罕事情一样跟张红英她们讲:“娘,东财哥的孩子有名字了,陆东福给起的,你猜叫啥?”
张红英瞟了他一眼:“喊哥,怎么连名带姓的喊人,没大没小的。”
陆东临不服气的瘪嘴。
张红英才继续道:“起名字起名字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东福有文化,起名字还算个事?”
陆东临“嘁”了一声:“你知道他给起的啥名字,初一,说是十月初一生的,那要是二十五生的那该叫啥?一看就没动脑子。”